尤三姐不理会他妈,振振有词道:“以你的手段,又与贾家亲近,岂能不知我家是什么情况?现在既然要娶我,哪怕不是娶,只是个妾,也得对我家人负责。我姐姐的事儿怎么办,你给个痛快话儿!”
虽说对尤三姐的性子早有了解,但是真没有料到她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身为女人,如果可以,谁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夫呀,况且还是尤二姐这样的美人?
柳湘莲沉吟不语。
原本的打算是先做生意结交人脉,今秋拿下武举人功名,明年成为武进士。
凭着人脉,再花点儿钱打点关节,谋个武职,到时再开始护花之路,以求稳妥。
不想这尤家母女竟赶着主动上贴,实在不好拒绝,否则绝望之下从了贾珍,且不亏哉?
现在唯一阻碍是,万一贾珍要报复,自己能不能抵抗的住?
他的人脉关系和影响力可是此时的自己能够相抗的!
想来想去,也只能先拖一阵子,打个时间差。
于是他笑了笑,诚意满满说道:“若是二姐儿有意,自然也可进我家。当然,若是想嫁人,我出份嫁妆也没问题。如何?”
尤三姐转头盯着尤二姐:“姐姐,你怎么说?”
喜从天降,尤二姐乐的晕乎乎的不知所以,含羞带怯,呐呐低语:“我……我听妈妈的。”
话音刚落,尤母乐不可支的拍手,笑说道:“哎吆!这可不是天大喜事儿吗!古有娥皇女英,咱们也效仿先贤,好事成双!”
尤母以前对贾珍虚与委蛇也只是为了钱,眼前有更好的选择,早将珍大爷抛诸脑后了。
在她看来,与贾珍那等成熟男性相比,这小白脸的柳二郎明显更好忽悠,能得到更多好处。
见她们应了,柳湘莲便说道:“那二姐就一起搬过去,将来一视同仁,不会委屈两位姑娘。”
尤母这时稍稍清醒,怯怯的看他,支支吾吾说道:“事儿是好事儿,只是……现今有两个难处。”
柳湘莲略有猜测,点点头:“请说。”
尤母仍是迟疑不决,见他有不耐烦之色,忙硬着头皮开口道:“这头一件,二姐儿与皇粮庄头张家指腹为婚,这可怎么办?”
一马不鞴两鞍,岂有一女两嫁之理?
尤母不觉气馁,仿佛二姐儿已是无人要的破烂货。
说完又瞧了柳湘莲一眼,忙作解释:“他俩可从没见过面儿,二姐儿对这桩婚事也打心底不愿意!我家也未曾受过他家聘礼。都怪她死鬼老爹一时酒后糊涂,才办下这等混账事儿!”
柳湘莲也只听听,尤二姐当然不愿意,张家吃了官司败光家产,如今衣食无周,娶不起老婆嘛,你们一心要过荣华富贵的日子自是瞧不上。
他喜欢三姐儿的小暴脾气和无拘野性,但对二姐目前只是爱其色而已。
当下也不说破,只道:“无妨,二姐进门前我自会解决此事。不过是给点儿钱叫他写个退婚的字儿,费不了几个钱。”
见他并不介意,尤母略松口气,却仍不放心:“万一他家不愿意呢?要是告官怎么办?”
“告官?”柳湘莲不屑说道:“指腹为婚本就为律法所不许,又没收他家聘礼,自是无效。打官司随他去打好了!”
竟然如此!尤母大感意外,枉自己担忧多年,到底不如男子有见识,顿时去了一块儿心病。
这件事也只是为难,可第二件事儿真就羞于启齿了。
但眼前不说,后患无穷,她吞吞吐吐悲声如咽说道:“这些年家中没个进项,我一个守寡的老婆子拉扯他们姐俩儿,日子过的实在艰难,全靠她姐夫不时接济,花了不少钱,这院子也是他给租的。他那人当然也不是乐施好善喜做好事的,原是看中了二姐儿,万一得到消息……”
“妈~”二姐娇嗔一声,怨怪母亲胡说八道,破坏她在二郎眼中的形象。
尤母赶紧改口:“二郎放心,二姐对她姐夫从来都不假辞色,身子更是清清白白!我老婆子也坚决不允此事……”
越说越离谱,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
二姐儿羞愧得无地自容,咬牙皱眉,垂着头根本不敢抬起。
尤三姐干脆打断道:“妈别说了,让我来说!”
她坦然无惧的看着柳湘莲,问道:“我姐夫什么性子你也有所耳闻。若是他知道不但我进了你家,连二姐也进你家,准会恼羞成怒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要是不肯善罢甘休,你准备怎样处置?”
柳湘莲欣赏的看着三姐儿,这才是该有的态度,不想着解决问题,遮遮掩掩瞒得过谁!
他早考量过此事,遂说道:“等你们进了我家,他敢来骚扰用强不成?他若想收回以前花的钱,报个数目出来,给了他又何妨?若是想使奸对付我,难道柳二郎就是好惹的?何须你等女子担心忧虑!”
这番话说的响亮大气,尤氏姐妹听了俱为这男子气概所折服,哪儿知道他现在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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