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如有需要我会倾尽家业帮助帝君。我和他仍是患难与共。但我需要回家静一静。”洛长安想了想,叹道:“大人之间的事你不明白。”
白泽不解:“大人之间的什么事?告诉我一下,我来帮你出主意。以后你可以依靠我了姐姐。”
洛长安轻轻一咳,看着这个九岁多就已经身量到自己下巴高的弟弟,捏了捏他的鼻子,轻轻斥道:“你还是不会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现在居然管起姐姐来了。”
白泽笑意中竟有几分宠色:“姐姐,你以前很温柔的。”
“......”你家业都抛了,我温柔得起来吗。
***
帝千傲从宿醉中醒了过来,记忆停留在昨晚上在宫宴上抱着洛长安喊纳兰,怀里她的身子有些近乎失控的薄颤。
眸光一动,他在枕边看见了他和洛长安的发结,心下一沉,感觉着不大妙,放目看去,又见到了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的凤冠和凤袍。
看起来是...又跑了。
等他醒酒了再做打算不行么……
帝千傲捏了捏自己犯痛的额心,突然之间情绪失控将桌案端了,室内登时一片狼藉,媳妇每天都在落跑,是所有人的媳妇都这样,还是单朕的如此……
海胤进得屋内,“帝君息怒。有影卫暗中护着,娘娘不会出意外的,八百影卫跟着呢。”
“人去哪里了?”帝千傲情绪不好,有些喘息粗气。
“往着永定侯府方向去了。”海胤瞧着帝君的面色,只觉得郁结不已,忍不住有些忍俊不禁,每天都在担心媳妇落跑的帝君。
“不是说守着朕么。”帝千傲颇为无奈,“后宫对朕皆唯命是从,单她让朕患得患失了十二年......”
“咳,”海胤轻轻一咳,“近来您这表现...可能娘娘守不下去了。昨儿搂着一直喊娇娇。奴才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你多嘴,朕何至于抱着她喊娇娇!应该拿你当质子!送你赴燕!”至今记得洛长安推开书房门之后,他在她眼里那一落千丈的形象,如今想来,仍觉心悸不已。
“奴才这老皮老脸的,去燕国为质,人家也不能要啊!”海胤微微一顿,“莫气了帝君,都过去了,过去了!”
帝千傲烦躁地靠在桌案,又被无限期禁了,这次不交代明白怕是她不会回心转意了。
海胤又道:“礼部已经按国礼将纳兰小姐送出宫门,帝君可要亲去相送?”
“只说朕不见了挚爱心痛难当,病倒了不能亲送,教她一路走好。”
帝千傲将发结攥在手里,和他在一起,洛长安从来都不开心,或许他该放了她,也放了自己。但十几年的感情,断掉谈何容易。
海胤命人将话带给宫门那边去了,纳兰娇心中既激动又失落,挚爱是指我吧,一定是的,帝君竟然因为我而病倒了,果然对我深爱不已,帝君定会设法迎我回宫的。
“帝君可要去亲迎皇后娘娘回宫?”海胤轻声禀报着,“娘娘这次是真难过了,连她的命根子槿禾槿风也没带着,便去了,可见深宫内院磨人心性,她不顾一切也想出去透透气了。不然您试试抱娃去求原谅吧......”
帝千傲将手托在额际,只觉和洛长安一样,心力憔悴,“国事繁重,外敌太多,朕对裙带朝臣多有仰仗,现下见她,什么也许不给她,何必自讨没趣,她要什么,朕知道。眼下能给的都给了。你命梅官常带孩子去看她。”
“是。”
“传帝元容、嫪擎、康庄、秋颜、夜鹰、沧淼去御书房议事。”帝千傲说着,便收起情场失意,将龙袍加身,系起纽扣,手抚摸着枕边那被眼泪湿透的痕迹,脑海中勾勒出洛长安昨夜坐在床沿哭泣的模样。
他何时可以不必委屈自己的女人,他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后宫独留一人吗。
众人来到御书房。
帝千傲沉声道:“燕国援兵已得。你们几人挥兵南下,联东冥、大楚、燕国之兵力,将齐鲁周商四国乱匪剿灭。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帝元容、嫪擎、康庄、秋颜、夜鹰心想帝君好紧迫的样子,竟有些心疼帝君,又是诸国战乱又媳妇落跑的,不容易啊,同时道:“属下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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