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许之洐削去那婆子的首级一样,又快又狠。
那血便喷洒出来,溅了她一脸。那奴隶立时倒下,捂着喷血的脖子趴扶在她身上。
早知道貌美是武器,何必苦苦缠斗这么久。
楼上那人这才松开捏紧许久的手,缓缓朝藤椅上靠去。“斩断双手,剜去两眼,拔去舌头,倒悬于顶。”
那引他们进来的中年男子顿时应了一声,朝身后的人示意按贵人的吩咐去办。
许之洐解下外袍,扔给伯嬴,方吩咐道,“把她提上来。”
伯嬴将姜姒带上来的时候,姜姒裹着许之洐的袍子瑟瑟发抖。她满脸的血,一双雪白小巧的玉足在袍角处若隐若现。
她方才杀了人,杀的毫不迟疑。可她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掀衣露肩,不知是否惹怒了他。如今到了他跟前,因心里不安,扑通一下便跪下了。
许之洐自藤椅中坐起,俯身上前。凝视她半晌,眸中冰凉,扯起她颈上项圈,作劲将她拉至身前。“你与女昌女支,有何不同?”
姜姒浑身轻颤,那项圈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双膝还跪在地上,整个身子却被他拉扯到极致。
“那人动你何处了?”他又问道。
此时只听有人惨叫一声,旋即便是骨头断裂之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哀嚎,继而骨头又生生被砍断。
那人每每哀嚎惨呼,姜姒便吓的一激灵。
“说!”他神情冰冷,蒙上一层凌冽的杀意。
姜姒朱唇轻颤,怕他再伤自己,眸中便起了一层水雾,喃喃哀求,“主人......奴再不敢了!”
楼下又是一声连一声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啊!我的眼!我的眼!啊!啊!我的眼啊!”
姜姒战战栗栗,知道又是许之洐的手笔。他已是不耐,攥紧项圈将她如银盘一般的脸勒到自己膝上,斥道,“说!”
姜姒兀自便涨红了脸,她不知该如何向他描述。恰巧他此时向她伸出一只手来,她便颤着手迟疑着向自己玉杵之间探去。
此时身旁众多眼睛,皆瞧着这一双俊男美奴。许之洐心神微乱,抽回手便朝她狠狠扇了一巴掌,她的嘴角登时流出血来。
他对她一定是嫌恶至极了。
姜姒眸中的泪便骨碌一下滚下来,滴落到他箍紧颈圈的手上。
*
有人走近,笑道,“这女奴我买下了。”
许之洐身后那中年男子闻言一惊,站在远处低着头未能答话。
他别过脸朝说话那人看去,面相颇生,不曾相识。因而只是好奇地“嗯?”了一声。
那人又说道,“这女奴我买下了,公子出个价吧!”
许之洐冷笑一声,不由问道,“买回去干什么呢?”
那人倒自有一番风度,不疾不徐道,“我正缺个侍婢,买回去或可做些简单的洒扫活。若是乖顺,做个侍妾倒也不难。”
许之洐盯着姜姒的脸,她此时满脸的血,方才搏杀激烈发髻早便散乱,分外狼狈。只是从她盈盈水波的眸子里,能看出一丝半点的慌乱不安。
许之洐便问,“你可愿与这客人走?回去做个婢子、侍妾?”
姜姒分辨不清他的真意,只觉他内心嫌恶自己,万般的看不上。若是与眼前这客人走了,便也能逃开许之洐的手掌心。生怕他反悔,便赶紧道,“奴愿意!”
随即便见许之洐眸中猩红,额间青筋暴突。他弃了项圈,扼住她皙白的脖颈,往死里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