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落口中这对母女就是被癞子传了谣言的。
这对母女就住在癞子家后头,她男人常年在外头打工,一年就回来一两次,女人自己带着女儿在村里。
那是有一年过年,她男人回来。
过年都没事,癞子就坐在墙根跟人胡侃,不知谁笑话了癞子一句,说他都快三十了,还不知道女人的滋味。
这是男人面子问题,癞子当场否认,说他早有相好的。
这些人自然不信的,非要他说出那个相好的是谁。
癞子知道自己要是说不出个名字,这些人更会笑他,他脑中将全村的小媳妇想了个遍,那些男人都在家,他也不敢乱说,只有他家后头的媳妇,独自一个人在家,就是编排了,她也不敢找他算账。
癞子就一口咬定他家后头那媳妇跟他睡过。
这些人当然是不信的。
癞子情急之下说那媳妇左胸口有个痣。
当年那些人的言语大胆,但是思想却守旧保守。
听癞子胡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有人跟癞子家后头的男人相熟,当天就将人叫出来,把癞子的话跟他说了。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地将这事拿来当闲聊的话题。
这事不用一天就在村里传开了。
那男人当晚就回去打了他媳妇一顿,逼问他媳妇跟癞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媳妇自是不认的。
可男人不信。
毕竟这私密的事要不是亲近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到了后来,男人甚至怀疑他女儿不是自己的。
当年没有亲子鉴定这一说法,他不知听谁说的要是他的血跟女儿的血融合,那就是亲的,要是不融合,那就不是亲的。
男人不顾女儿哭喊,硬是抓着女儿的手,割破她的手指,挤了一滴血放在盛放半盆清水的盆里。
他自己也挤了一滴。
两人的血没有融合。
当晚,男人又将女人打了一顿,骂她是破鞋,骂他女儿是杂种,还扬言要将这事告诉她爹妈,他还要告诉女人娘家村里人。
而男人过年那段时间一直在打媳妇,村里人就猜测癞子说的可能是真的。
癞子害怕男人报复他,当天就跑了。
在滴血验亲那晚一顿暴打后,女人终是受不了了,当夜就跟女儿一起喝了农药。
母女两这一死并没为自己洗清冤屈,反倒坐实了癞子的话,村里许多人觉得这女人是没脸见人了才自杀的。
而女人的爹妈觉得这个女儿丢了他们的脸,只半夜过来,将母女两拉走,悄悄埋了。
男人没了媳妇女儿,又找不到癞子,也走了,从那以后就没有回来过。
癞子在外头躲了好几个月,他估摸着男人应该是打工走了,村里的流言也该散了,这才敢回村。
得知那对母女没了,癞子就更不敢将实情说出来。
他觉得不说出来,这事就是真的,他就没罪,顶多被人骂几句,而他最不怕的就是被骂。
相反,他要是说出来,那就是污蔑,他可能还得坐牢。
当初老百姓的法律意识还浅薄,当事人都没追究这事,村里人更不愿意惹麻烦报警了。这事过了几十年,也早被人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