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脖子都快拔长了,他向来说话不过脑子,“我说任老头,你家小奎要是真的没了,你得跟我们大家伙儿说啊,我们替你办丧事。”
薛城一脚踹中癞子心窝。
癞子跟任父差不多年纪,他自然撑不住薛城一脚。
他这般年纪不比年轻人, 摔在地上时,胳膊朝下,只听咔嚓一声,想来是胳膊断了,癞子抱着胳膊在地上嚎,“杀人啦!赶紧去找村长来给我做主,任老头家里招来的凶手,我要他赔我钱。”
就是这种搬弄是非的人最可恶。
说他们是无心的, 可明明知道结果会要人命,他们毫不收敛。
说他们是成心的,他们又觉得冤枉。
张嘉却大声打断癞子的哀嚎,“要不然报警吧。”
“顺便把你害死人的事都跟警察说说。”
癞子嚎声一顿,“你胡扯!我没有害死过人。”
“有没有害了人家母女,你不如跟警察说说。”张嘉掏出手机,很和善地问:“我这就报警,用不了半个小时警察就能来,别以为过去几十年就没人记得了,等你进了审讯室,你什么都得给我招。”
“不,不要报警!”癞子忙拖着断了的胳膊爬起来,另一手想去抢张嘉手机。
他个头只到张嘉肩头,根本够不着手机。
“不报警也可以,那你不如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污蔑人家的。”张嘉说。
且不说时落,就是薛城跟张嘉两个人, 往人群中一站,那都很有气势,癞子本能觉得矮人一截, 他看到张嘉手机页面已经出现110三个数字,哪里敢耽搁。
“我,我没睡过她。”癞子缩着脑袋,小声说。
“大声点。”
一边说着,手机对准癞子,开了录像功能。
“我没睡大齐媳妇。”大齐就是那男人,“我,我就是有一回夏天,趴在大齐家墙头,看他媳妇洗完澡,端着盆出来洗衣服,她,他低头洗衣服,我就看见了。”
夏天洗完澡穿的都宽松,也没穿内衣,只要弯腰低着头就容易露出些许隐私。
村里上了年纪的都还记得这事。
当初癞子说的信誓旦旦,到后来大齐媳妇喝药, 再到大齐离开村子,村民从怀疑到最后的深信不疑。
哪怕大齐媳妇没了,不少人也私底下骂她活该。
这时, 人群中窜出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上前,一脚踹在癞子后腰,将癞子直接踹的趴在任家门前。
“我草你妈的癞子,你害死我大嫂跟侄女,你害的我大哥这么多年都没脸回来,我打死你!”发怒的是大齐二弟。
村里人都叫他二齐。
癞子哆嗦着辩解,“我当时就是开玩笑,话赶话说到那了,我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在二齐动手时张嘉就关了摄像头。
“我,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癞子刚才亲口承认,现在又不好再反悔,他抱着脑袋求饶,“别打了。”
围观的村民等二齐的气出的差不多了,才上前,拉开他。
“别把人打死了。”
二齐气喘吁吁地退开,拿出手机给他大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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