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原”地其实就是曾经原国的旧土,只是年代过于久远了。
作为原国重要产粮地之一的“原”地,它的产粮量略输给“温”地,很长一段时间里是范氏的封地之一。
智氏把原国复立起来,致使“原”地多了一种政治意义,智瑶该重视也不能无视,要不然法统上面该留下污点,只是“龙兴之地”这种说法就很荒谬了。
两父子来到“濮阳”时,城外已经驻扎了五万左右的大军,营盘主要立于城池的西门。
“君上!”
众臣迎接智瑶,见到面行礼致意。
大军仍旧待在营内,没有搞列队迎接的事。
智瑶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令大军出营。”
这是没有得到盛大迎接不开心了?排场并不止是排场,其实很多时候特地搞排场很有需要,例如人为制造威严这么一种玩意。
现在的情况是,智瑶想给智开上一课。
担任中司马的程朔行礼应道:“诺!”
中司马是原国的九卿之一,从周礼制度下掌管国家官衔,佐政辅国,变成了督行军律的角色,并且还兼任监管国之大狱,与九卿之一的士师相辅相成。
先是一处营盘想起了阵阵的鼓声,随后风带来了其它方位战鼓被敲响的声音,遍野之中也就回荡起了战鼓的声音。
听到鼓声的士兵,他们之前不管在干什么,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制服,带上自己的武器,与袍泽列队在分配到的帐篷前方走道处。
那么,一座座帐篷前面也就站立着士兵,随后军官会来带他们前往校场集结。
一座帐篷其实就是一个伍的编制,也就等于每一座帐篷睡着六个人。
怎么是六个人?五名士兵和该伍的伍长呀。
智瑶暂时没有对军队编制做出什么更改,其实也没有更改的必要,作为军果主义的晋国在编制上已经非常成熟,以那种编制应对当前的战争,一再被证明在编制上占优势,为了彰显特立独行去进行修改,又是何必呀。
战鼓敲响了不足六十声,有第一支队伍从大开的辕门出来,他们是骑乘战马狂奔的骑兵,出营之后立刻四散向它处。
第一百二十声时,一队队士兵成建制出营,偌大的阵型被缓缓列了出来。
“每战必出侦骑,巡视周围,监视三十里之内。”智瑶说道。
智开有看兵书的呀!
话说,智瑶写了不少练兵方式和用兵常识,唯一能看到的人就是智开了。
在面世的军事著作种类上?智瑶写的兵书比较符合当前的时代,也就是大而广之,战略篇比较多,战术反而没有多少篇幅,山川地形篇占了一些,练兵篇更是不存在。
孙武的《兵法十三篇》大多也是谈战略,再来着重强调山川地势对用兵的重要性,还有涉及到人心的篇幅,战术运用少少写了一篇,练兵涉及到一些。
而司马穰苴的兵法更有意思,强调军律对军队重要性,篇幅中大量提到财帛才是关键。其实也没有错,军队的军律严格,再把士兵武装到牙齿,能做到这两点的话,是一支强军无疑了。
智开是什么人?他想看兵书,智瑶、孙武和司马穰苴这种当代军事大家的著作可以随便看,每一本里面都有著作者的思想以及对用兵的看法。
当然了,同样的一种知识,不同的人去学,汲取到什么营养则看个人感悟。
现在,智开从正在集结的军队看来,大军就是带上了智瑶的鲜明色彩。
怎么说呢?归纳起来大概就是“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了。
“父亲的用兵早就大成。我问过国尉和中尉,他们著作兵书借鉴了父亲的不少战例。”智开看向了智瑶的侧脸,眼眸里满满都是崇拜。
其实应该是智瑶用兵借鉴了“古人”才对。而相当多的“古人”用兵则是汲取了孙武或司马穰苴的军事思想。
另外,智瑶没少和孙武或司马穰苴交流,互相之间必然会有对方的影子。
在智开看来,孙武或司马穰苴学习智瑶,或许是有一个儿子对父亲的崇拜导致?
大军开始演武。
说白了就是在智瑶的一个又一个命令下变阵再列阵。
“你来。”智瑶将令旗交给了智开。
令旗是一种握杆约一米长,有一面三角旗面的玩意,每一面旗帜的颜色都不一样,讲究一些还能在上面绣上“神兽”呢。
指挥官拿这种令旗,有人专门在注视着这边,他们将看指挥官拿什么颜色的旗帜,做出哪一种挥动的动作,再往下传达相关的指令。
冷兵器作战,用“声”和“色”传达指令是惯用做法,“声”需要传令兵找到接受命令的人下达,也能是战鼓、号角等号具,“色”则是预见讲好旗帜的什么颜色代表哪种命令。
在春秋战国时期军队会携带猎犬,说“声色犬马”不一定是纵情享乐的腐朽生活方式,也能是兵戈铁马的一种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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