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比起往常显的更拘谨。小心翼翼的看着叶蝉衣那双黑漆的眸子。叶蝉衣笑着看向京墨道。
“京墨,怎么不说话了?”
“叶楼主都没有说话,晚辈怎敢造次。”
书羽涅一直心不在焉,一直有话想问叶蝉衣,却始终不知该如何问出口。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再多的茶水都冲不淡,心里越发的矛盾。京墨似是知道书羽涅的顾虑,于是拍了拍书羽涅的肩膀调侃道。
“怎么,还想着让我孝敬你的事?”
书羽涅也毫不客气的甩给京墨一个白眼。犹豫片刻后看向叶蝉衣道。
“那个青衣男子会不会是水安息的人。”
“涅兄,你这恼回路也真是奇葩。难不成这青衫就你家独有不成。不让别人穿青色,这可太霸道了。”
“书门主治门严明,不可能容许门人作乱。不要多想,先回去休息吧!”
书羽涅本还想说什么,叶蝉衣抬手制止。书羽涅只好起身离开,等到书羽涅的气息完全不见,京墨笑嘻嘻的看向叶蝉衣道。
“叶楼主,晚辈表现的如何?”
“都是你闯的祸。我不找你算账,你就该烧香了。”
“叶楼主已经找晚辈算过账了,难道叶楼主忘了?这世上有很多身不由己,晚辈也一样。”
“和水安息合作,是你身不由己?”
“晚辈,晚辈就是一时兴起,一时兴起想……想看看……”
“想看看我会因为书羽涅做出多大的让步。你以为三大仙门的崛起很容易,随随便便就让你改天换地?乖乖的听我的话,你的仇我会帮你报,说不准还能让你成为仙门之首。”
“叶楼主帮我可是因为对各大仙门也有仇恨?”
“我的事,你不用管,管好你自己还有你的手下,要不然结果你是知道的。”
叶蝉衣起身离开,两个人想要的答案瞬间也都明了。荆芥的确是寒水楼的手笔,会破月掌的那些黑衣人就是在为京墨卖命。京墨离开了,顺便提走了桌上的酒壶。看到门口的婢女还不忘嘱咐收拾桌子。
月浓星耀,书羽涅坐在窗前看向天外,久久不能回神。恍惚间天上似乎是千帆过尽,景色换了一场又一场。那只红蝶又出现了,落在书羽涅的桌上。慵懒的抖动着翅膀,散落了一桌的红色浮尘。书羽涅刚想去触,那只红蝶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