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果真的只是剿匪,他们的人一来杀我们轻而易举。何必花这么大的力气只是把我们还有寨子里的兄弟都活捉。”
“安达,只有一种可能。他需要我们这支力量,那个人让军医费尽心思救我,都是笼络人心的手段。”
安达看着安星的样子觉得不可思议,既然是世子又怎么会需要他这支小小的队伍呢?
但突然,他回想起自己几年前还在杂技班子里的时候听师傅说的秘闻——当朝皇帝下令杀了有谋反之心的肱骨之臣开国大将军穆成王,穆成王府上下无一人幸免。
如果是穆成王世子,他要借力报仇,所以费心四处招兵买马倒也说得通。
“哥哥,那个人该不会就是穆成王的独子吧?可他不是应该早在几年前就死了吗?”
“我的确应该死了,但我也确实还活着。”
砰——门突然被推开。
项轲背着手进来,面色如常的看着震惊的安达和平静的安星。
“当年魏帝的确下令灭门,不过我侥幸逃走了。项家执掌兵权多年,有些根基。当年有这一难之后,许多部下带着人四散跑到各州避难。”
“所以各地还有项家遗留的旧部,有些进了魏帝如今的编制做无名小卒,还有的干脆隐于市井过起了平常人的日子。”
安星和安达只知道这件事,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他们虽然没有见过项渊,却从流浪的时候就听着大将军的名号。
魏国人谁没听过大将军的名号呢?
“世子如今正在筹划为穆成王府上下几百人平冤昭雪,不是篡位,只是想扩张势力有个讨公道的资本。”见时候到了,芍药连忙补充道。
“只是旧部分散,我们正是缺兵断粮的时候。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希望能够得到二位的帮助。”
“大将军多年在外征战,为魏国抛头颅洒热血。百姓都知道大将军爱民如子,一辈子尽忠报国,这样的人绝不可能谋反!”
师傅说的话还历历在耳,安达看着勉强捡回了一条命的哥哥,又看了看身边的项轲。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的哥哥,也为大将军的事情感到痛心,不管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应该报答你。”
“但丑话说在前面,即使有再多普通人都不会拒绝的正义理由,我安达都绝对不会随便低头。”
安达站起身,蔑视的看着项轲。
别人或许不明白,但床上的安星看的明明白白。
这个弟弟生性要强,如果对方没有足够的实力能征服他,说服他为对方效命。不管是什么开国大将军的世子,就算是大将军本人来了也没用。
知道真想之后却仍然故意做这些,只是想看看项轲会怎么处理而已。如果大将军的儿子只是个无用的草包,他宁愿带着他这个哥哥一起赴死。
芍药看的心惊,这人真是有几分血性的。
满寨子的人都被控制着,亲哥哥还在床上躺着,他倒是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