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瞪了一眼忧心忡忡的男人,手上用力拉他一把:“可怜也不干你的事,这来路不明的人弄回家,万一是细作咱们怎么办?”
男人也是因为这个才不敢收留虞青凌,中州毕竟是军事重镇,万一谁家查出藏了个细作,是要诛九族的。
“那也不能这样不管了吧,想想要是咱们的女儿这样流落在外面,多可怜呐。”
女人瞥了眼虞青凌冻的发抖的背影嘴硬:“我…我们又没有女儿,咱们家辉儿要是女儿身,也断不会如此狼狈。”
“你要收留这姑娘可是把咱们全家的命都拴在裤腰带上,依我看不如直接去报官。他要是清白,府衙的自然会想办法给她讨个营生。”
想想也是,有官老爷做主总比这姑娘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强。男人点点头,把手里的鱼竿扔给女人:
“那你先带着鱼回家去吧,我去报官。”
……
项轲坐在安达原本的座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人。
沈逐临规规矩矩的站在他身侧,抬头看看这个,又低头看看那个。
半晌,他突然感觉自己现在这个站位特别像太监,于是默默往下走了两个台阶。
靠,这下更像了。
项轲将沈逐临这些小心思看的透透的,但他懒得理。底下的安达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脸上全然没有刚才的狠辣嚣张。
“世子,茶。”
芍药不知道从哪倒腾了茶过来,不过什么茶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几句。
“人已经被军医救过来了,现下醒着呢,说要见他弟弟。”
折腾了一晚上,安达以为安星早就没希望活过来了。他僵硬的脸总算动了动,抬头看看,主位上的项轲面色如常。
“你带他去吧。”
“是。”
芍药下了台阶,安达急忙起身跟过去。屋里,安星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听到动静扭头看了看。
“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他猛地扑过去,见安星还好好的喘着气,总算松了口气。
人带到了,芍药自己出去关上门,给他们两个留下独处的空间。屋里瞬间变得安静的很,只能听到安星费力的呼吸声。
安达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哥哥,我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沈家带来的这群人,我听着……”
看着自己紧张的弟弟,安星笑着摇了摇头:“你的名头在中州太响了,虽然朝廷不敢动你,但你的伯乐来了。”
“伯乐?”
安达不理解这个意思,但他总觉得自己的哥哥安星似乎很欣慰。
他们兄弟两个年少漂泊,他好不容易爬到头领的位置给了自己的哥哥安定的生活。
这些年他们喝酒吃肉,吃穿不愁,却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哥哥像现在这样露出安心的神态。
“外面的,我听着那个叫芍药的女人叫什么世子。该不会是锡州王城的什么贵族?可那种人,怎么会和沈家扯上关系。”
“又为什么会带着这些兵来绞我们寨子?”
安星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握紧安达的手,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敬重:“魏国贵族花天酒地,怎么会为了区区剿匪的事情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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