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看的心惊。她知道项轲是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的,对着他再次叩首:“属下希望世子能三思后行,这便跟芍药告退了。”
说罢,连忙拉着芍药起身离开。
项轲自然是明白牡丹的良苦用心的,道理他都懂,只是一将虞青凌的模样和芍药的描述联系在一起,就觉得心惊。
为了安全起见,项轲早已将两个孩子交给自己的部下带到淮州的远郊安养。
偌大的宅子里就只剩下他和几个护卫,夜幕降临,这里安静的甚至能听见夏虫的低鸣。
他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脑海中尽是从前他们一家四口在一起的画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回忆比他从前还是穆成王世子时候的记忆要多的多。
虞青凌不管到底是什么身份,不管她在他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对于项轲来说都不重要了。在他这里,她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望着窗外,项轲的目光渐渐坚毅。
护卫把灯笼和油灯一一点上,见项轲的屋子迟迟没有动静,以为他是睡着了。
“世子?”护卫小心的敲了敲门,却并没有人回应。他轻手轻脚的进去点亮蜡烛,烛光亮起,屋子里空空如也。
……
官府的警告沈逐临都明白,这些年魏国始终不作为,奢靡之风盛行,上到皇室下到普通父母官,都醉生梦死。
他们只想过自己的安稳日子,才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更不想得罪楚国。
沈家对虞青凌的事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好,要是执意要搞出个四五六,只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沈家了。
在沈夫人的苦苦哀求下,沈逐临只得放弃追查天威门要致虞青凌于死地的原因,甚至连葬礼,都只能悄悄的在沈府办了。
棺椁放在内堂还没订死,正堂只有一个小小的奠字花圈。沈逐临在蒲团上跪着,桃红在一边烧纸。
“公子节哀顺变,也不要太伤心了。我再去拿些元宝,多给虞大夫烧些。”
沈逐临木然的跪着没有回答,他心里自责。如果不是自己想要找借口多和她接触接触,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明白自己对虞青凌也许的确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单纯的男女之情。但他就是自私的不想放手。
他无数次的觉得自己想开了,也是这么安慰自己,这么做的。
可那天看到芍药,他内心毫无波澜的时候沈逐临自己就明白了。到头来,人还是自己骗不了自己。
就像他开始就知道芍药目的不纯,却仍然希望能共通过这种方式让她陪伴自己久一点。也正因如此,到头来还是失去的时候挫败感才会那么强烈。
正想的出神,放棺椁的内室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四下静的出奇,这声音便格外刺耳。
“谁?!”沈逐临立刻戒备,拔剑出鞘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走进了内堂。
内堂很小,原本是用来放东西的杂物间。里边乱七八糟的放了一些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和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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