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声,问都不用问,柯立纶就猜到,定然是那农妇到了。
农妇担心银子,脚步比曼娘的不知到了多少,她都在药铺里闹了有一会儿了,曼娘才气喘吁吁地赶到,她到时,农妇正坐在地上撒泼,指着苏骅正在用的药质疑:
“这是什么药?药里难道掺了金子不成?就这么一点儿药,你们竟然就问我要二两银子!我的老天爷啊,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人虽然是苏骅和虞青凌治的,但药却是药铺里出的,即便虞青凌二人能饶了农妇的诊金,药铺又岂会做赔本买卖?
他们是开药铺的不假,可他们又不是在世活菩萨,他们也是要吃饭的。
大夫黑着脸,试图和农妇讲道理:
“你丈夫的伤重,用的是我们药铺最好的药,是二两银子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当着许多人的面,农妇自然说不出银子重要的话,她只能继续撒泼耍无赖:
“好药歹药的,我们不懂药草,我们也分不清,还不是全凭你们一张口?总之这些钱我拿不出来,再说了,他也不是平白无故受伤的!”
她说这话时,有意往柯立纶那儿瞟,可以柯立纶正在闭目养神,并没有因为她引起的骚动而有所打扰。
这屋里倒是有知道猎户是被柯立纶送来的,他们也知道猎户是被恶虎伤的,虽然十分同情农妇,但还是客观地劝:
“老嫂子,你就想开点儿吧,官府昨儿就张贴了告示,警告大家伙山中有伤人恶虎出没,不许大家伙再上山了,可你家男人不听劝,非得继续往山上跑。”
后头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大家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全是你们自找的,能怨谁?总不能把老虎找来给你掏诊金药费吧。
农妇打定主意赖上柯立纶,竟然柯立纶装作看不见听不见,她就把喉咙扯得更大,把自己形容的更加悲戚可怜:
“是,官府是张贴了告示,可我家当家的上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为民除害?”
她假惺惺地挤出两滴眼泪:
“要不是为了救他们、不是为了替你们制伏老虎,他也不会上山去啊!这下倒好,老虎是被打死了,可他人也躺在了这儿,死活不知。”
“你们光是药钱就要我二两,我若是能拿出这个钱,难道会不掏吗?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
“我可怜啊,哪怕是把我家卖空了,也凑不出二两银子啊!大家伙,我家里是连两亩薄田都没用,现在你们逼着我拿钱,就是在逼我的命啊!”
她再看向柯立纶,竟然朝柯立纶的方向跪走,她跪走到柯立纶面前,突然“砰砰砰”给柯立纶磕起头来,边磕边哀求:
“我也不求你记着我家当家的救你的恩情,也不求你报答,你穿着富贵,定然不在乎这二两银子,求你看在他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也救他一命吧,咱们一命换一命抵了可好?”
她说得凄惨可怜,好像猎户真的救了柯立纶的命,柯立纶真是那不知感恩的小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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