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讽刺的声音在身后出现。
“红大姑娘又一片好心了,又为国为家为民为百姓了,是了,你面前站的是太师,你还可以加上为太师,”
文无忧嗤笑着走过来,手里握着宇文纱。
宇文红佯装没事人的回过头,凛然大义的正色道:“妹妹怀疑我,我并不记恨。这位小妹妹当众辱骂我,也算了。咱们先待客吧。”
宇文靖的嘴角微微勾起,先有了一撇嘲笑,但宇文红面对文无忧,就背对太师,她没有看到。
文无忧看在眼里,正方便她把宇文纱送给太师:“太师还想正朝堂,请先正家里的冤屈事情。”
低下身子哄一哄宇文纱:“你说一片好心为着我,你是对的。”
宇文红的面上一阵发烧。
宇文纱带着眼泪喜欢了,用力点着头:“你也为我一片好心,多谢你让我在这里说话。”可怜的垂下小脑袋:“别的人都怕了当家的坏女人,不肯听我说话,也不让我说话。”
“有话就要说,为什么不许?”文无忧说到这里,站直了身子。她的面前是宇文红,两个人成了脸对脸儿。
宇文红心生不妙,对着宇文靖哀哀地恳求:“太师?”
宇文靖看向另一个人露出恳求的人,小姑娘宇文纱。
抬一抬手,老庄知道他的意思,叫来一个管事的,当着宇文纱的面吩咐他:“带九姑娘去账房,按公中惯例走银子,该请医生,该送药材的,不许再克扣。”
管事的答应下来,带着宇文纱对着大夫人走去。
宇文纱小脸儿绷的紧紧的,小步子迈的直直的,看的人都担心她别摔倒。但她硬梆梆的安然杵到大夫人面前,一字一句如刀切入骨:“你完蛋了!你管家贪银子,你克扣亲戚的东西,我都有证据。”
“你完蛋了!”她反反复复说着。
宇文靖站的位置不在这里,但他的冷脸都看得到。宇文大夫人大势已去的灰白了面容,从袖子里交出管家的钥匙。
“还有对牌等一应的东西。”宇文靖漫不经心。
“不不,我管家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师您不能这就撤了去,”宇文大夫人悲呼。
宇文靖淡淡:“既然苦劳,歇息吧。”
大夫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劳劳碌碌的本想让九房里出个大丑,让京里京外都传开来,却没有想到搬起的这一块石头,砸到自己脑袋上。
宇文大老爷由跟的人扶着,见到这个情形,双腿一软,往下坠了坠。
大房的侍候人扶起大夫人准备走,“慢着”,文无忧扬声,不屑一顾地神色:“问案呢,没有青红皂白以前,怎么能走?”
说到最后一个字,转向宇文红:“你说是不是?”
宇文红看向平时跟她好的人,那些以为她深得家里欢心,可以和绫大姑娘拼个平手,而对她讨好的那些。
目光闪躲着,纷纷都不看她。
宇文红一咬牙,事情转变太快,她这么聪明,也千盘算万盘算的,居然没有盘算到。
只能自己扛了。
要么九房丢丑,要么自己名声扫地。
“你能问案吗?”她对上文无忧。
“我不能问?也不能申辩?”
“你申辩什么?你房里没有藏贼?”宇文红对这一点儿还有把握,对王捕头恳恳切切:“这位大人,您既然闯上门来,总有证据。”
“呃……。”王捕头满脑袋的后悔。
这跟宇文大夫人许给他的不一样,大夫人说的是今天贵人多,你挑出几十年前的大盗,贵人们就会赏识你,你升官考评好也来得容易。
但结果呢,现在是今天贵人多,这事儿一个弄不好,丢官倒是来得容易。
他迟迟的不想回话,文无忧也不让他说。
冷笑一声:“他断案吗?”
又一指宇文永华,黑眸里满是故意的怜悯:“还有他,能断案吗?”
气涌上来,文无忧大声道:“这样的官员,这样的刑部,我不相信你们!”
宇文永华原本还想在小姑娘眸光下来个大翻身,挺身而起把官威撑好,让她不敢再贬低。冷不防的,却听到这几个字。
我不相信你!
好似几个巴掌打在脸上,宇文永华的身子又瘫软回去,除了哆嗦,就只有呼呼的喘气。
宇文红孤注一掷的忿忿出来,她不信九房能一直厉害,一直这样的威风。
她也大声道:“你不信他,你信谁?这是朝廷指派的官员……”
话一出口后悔不迭,而宾客中嬉笑声出来。
周英虎跟宇文几兄弟好些年不对,大笑道:“哈哈,朝廷指派的,哈哈,笑死我了……。”
宇文红强撑着不倒下去,她知道倒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京里的闲话也会终生跟着她。
赤红了双眸,愤然迎战:“就算这官职是给九房的,但这几年主持刑部的是谁?这总是事实!”
小青叉着腰又出来:“所以才主持出今天这污蔑的案件?你讲不讲理?我说话你记仔细。”
对着文无忧嘴儿噘得高高:“你眼里没有我,我们的帐还没有算完呢。除去我,谁也不能先跟你过不去。”
春草叉着腰出去:“哪有哪有,我家姑娘几时眼里没有你过?不应该是没有殿下吗?”
荣王的脸一黑。
小青怒道:“新送去的衣裳是我挑的,我挑的你不穿,这不是眼里没有我吗?这一回不是没有殿下,是我是我就是我。”
荣王阴阳怪气:“小青啊,你怎么当众又提这件,咱们又不是那顶官职的人家,喜欢当着人出丑,快回来吧,快别说了,这里还有案子没有问好呢。”
露出个津津有味:“这笑话好看,这热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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