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该头是诸葛亮,那个屁的范永斗是司马懿。”
王三三国、水浒可没少听,自然知道还是诸葛亮厉害。
“诸葛丞相一早死在五丈原,拿来比喻咱们头,你这安的什么心?”
李忠自然也没拉下,且好不容易逮到王三的错。
“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头的智慧...”
“好了,我不是诸葛亮,就是一个小小的巡检,他范永斗更不是司马懿,以后谁再拿三国说事,就先打五十鞭子。”
徐安这回是真的生了气,手下文化程度实在太低,根本分不清说书话本和史实之间的区别,还好山西帮也够呛,半斤对八两。
得提高一下头领们的水平了,以后摊子越来越大,总不能就靠着书里听来的去杀敌吧?
“徐进业,去书坊多买些兵书来,记住,是买兵书,不是演绎,给每个头领发了一套,不,是甲长以上都发一套,你亲自教,月底我检查。”
兵书多得是,随便一个大点的书坊就有,看懂看不懂两说,但字总认得,徐进业点头应了,可其他头领就犯了愁,字都不识一个,还看书?
“每一仗下来,都得把得失理清楚,就像这几次,明明对方都占优,可非要玩什么花样,结果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花里胡哨的东西根本不管用,一切都是实力说话,事前把情况摸清,消息掌握住,敌明我暗,该准备的准备好,打起来专找他薄弱。”
“头说的就是好啊...”
王三带头应和,其他人也是一脸佩服。
“滚蛋...”
徐安无奈地笑骂道。
之后的日子里,巡丁们在关外,还是照着山西帮的商队打,可对面好像完全认输,再也没有商队出关。
可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正当徐安他们高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崇祯七年,后金为了统一漠南蒙古,二征察哈尔,回事途中,途径宣府,以明将扰其境、杀其民、匿逃人为由,于七月初八,分四路入寇,主攻宣府、大同,边关烽烟再起。
兵荒马乱的,出关之事也暂时泡了汤。
这一年的大明多灾多难,除了边事,山西、陕西两地自去年八月就再没下过一场雨,赤地千里,田间颗粒无收,民大饥,卖儿卖女的不计其数,甚至出现了人相食的惨剧,虽然朝廷也下诏发帑赈灾,可连年征战内乱不休,户部也拿不出多少钱来,再经过各级官吏的层层克扣,更是所剩无几,于是民乱四起。
同时,陕西流寇在其首领高迎祥、李自成的带领下,用顾君恩的诈降计,从车厢峡必死绝境中逃出升天,声势复振。
相比于各处的纷乱不休,太谷就算是人间仙境了,虽然同样颗粒无收,但徐家寨的工厂作坊吸收了大量的壮劳力,于是四方州县每天都有无数过不下去的灾民,拖家带口投奔而来,早已超出了可容纳的极限,可徐安还是不顾他人劝阻,全部收下。
徐安有着他的打算,只是暂时还不能和头领们明说。
大明和后金交战,败多胜少,各处守军畏金如虎,只敢坚守城池,远远地放炮,甚至在山西淳县,二十几个骑兵掠获妇孺千人,从代州城下经过,城内千余守军别说出城迎战了,连放箭都不敢,生怕惹恼了鞑子,官军竟然恐金成这个样子,徐安当时就气血上涌,恨不得马上投身从军,和鞑子好好地战上一场,可冷静下来后,只能无奈地苦笑,自己出身低贱,又没什么后台,去了也是炮灰,除了被默默无闻地消耗掉,再无第二种可能,想要革除弊病,整练强军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能从原有的军队上打主意,那只能是推倒重来,到现在为止也是这么做的,自己手下几百巡丁,不能说是绝世强军,但碰上鞑子,应该有着一战之力,如果有二十年时间,徐安有把握建成一支强军,足以和后金一争高下的强军。
可问题是没有二十年,大明也就十年国祚了,时间上不允许,而空间上就更不允许了,山西紧挨边关、陕西、河南,不是后金就是流寇,绝对的四战之地,不等自己壮大,就会被消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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