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草民认为沙大人所奏切不可取。”苏刑摇头作揖道:“不但不能加印火印银,而且得逐渐弱化火印银制度的作用。”
“哦?这火印银的制度可是先帝钦定!”萧时雨对于这个制度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年朝廷为了统一各部用度银与民间分开,而特意制作了火印银。”
“陛下,坏就坏在这火印银与普通银两的兑换上。”苏刑身为商之家族的家主,对于火印银制度那是深恶痛绝:“一两火印银可兑换一两半普通银两;就是说,对于有资格供给朝廷物资的商铺以高于其它商铺一倍半的银价出售货物,多出来的这部分银两便全部由朝廷来承担;久而久之,国库焉能不捉襟见肘?”
“当朝廷感觉难以为继之时,一定是采取的增加税收的办法;这样苦的都是平民百姓。”苏刑又继续奏道:“而沙大人所奏请加印银两之法,只是暂时缓解了危机,但本质却是加重了朝廷的负担。”
“哎!苏卿所言极是!”萧时雨对于苏刑所奏深感认同:“可是朕也有难言之隐!当年,先帝继位之时,朝廷内忧外患尚不稳定;为了换取必要的支持,不得已才同意了这火印银制度,这才形成了如今尾大不掉之势。”
“陛下,以刑愚见此事只可缓图,不可操切!”苏刑一语点出了关键所谓:“为最为关键的便是印制火印银是三顺钱庄,这里面一定有见不得人的
猫腻!”
“陛下,郅善郅大人有求见。”书房外高贤那尖尖的声音传了进来。
“陛下,草民是否需要回避?”苏刑见有人到来,心里有所顾虑。
“无妨!郅大人深受先帝倚重,值得信任。”萧时雨喊道:“让他进来吧。”
“臣郅善叩见陛下。”郅善一撩衣袍便要跪下。
“郅卿免礼。”萧时雨朝着郅善摆了摆手:“不知道这么早来见朕,所谓何事?”
“启禀陛下,金陵令秦大人遇到一个棘手的案件与我廷尉府所查案件似有关联。”郅善作揖道:“兹事体大,臣以为还是要先禀告陛下,再行定夺。”
“是何案件,说吧?”萧时雨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就这么看着郅善;他也想听听又发生了什么事。
“三顺钱庄的钱掌柜死在了万佛寺!”郅善的面容上无一丝笑容,看上去一如既往的严肃:“而此人似乎与陷害苏家主的李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郅大人的意思是?”苏刑期待的看着郅善,这不白之冤他已经背了很久了。
“李鼠先诬安护长,再诬苏家主。”郅善面对萧时雨侃侃而谈:“臣以为此人三番两次翻供,均无确凿证据,加上越狱逃跑,因此可以证明苏家主是清白的。”
“嗯!以卿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萧时雨若有所思的询问着郅善的意见。
“玄武院护卫长安大防与苏家家主苏刑均无罪开释。”郅善对于李鼠显然已经不满到极点,眼中尽是寒意:“而李鼠还拿了三十两假火印银来廷尉府污蔑三顺钱庄与白虎院护卫叶虎,臣已发下海捕文书,全城捉拿此人。”
“多谢郅大人还苏某清白。”苏刑难掩激动之色,朝着郅善作了一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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