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宫南苑书房,萧时雨端坐于御案前不停的翻看着各部呈上来的奏折;他眉头紧锁,时不时捂着嘴轻咳两声,显然龙体样恙。
“陛下,该喝药了?”高贤一甩拂尘,接过内侍从御药房送来的托盘放了在了御案上。
“咳咳!”萧时雨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将药碗放在鼻子边嗅了嗅,一口喝下:“这味道真是苦啊。”
“还望陛下保重龙体,不可太过操劳!”高贤在一旁挥了挥手,内侍心领神会接过萧时雨手中的药碗放在托盘上慢慢退了出去。
“朕还撑得住!”萧时雨用朱笔圈点完一份奏折后,又拿起了另一份奏折浏览起来:“别人都觉得当皇帝是一件快活的事,可看看这些堆积如山的奏折?每日的时辰总是感觉不够用。”
“那是因为陛下乃古往今来少有的圣主。”高贤不失时机的吹捧起来:“我大齐也在您的治理下,日益强盛!”
“哈哈!”萧时雨微笑这用手指了指高贤:“你呀、你!虽然明知道这是宽慰人心的话,可朕依然还是很开心;对了沙尔巴和兵部尚书沈兆琛到了没有?”
“启禀陛下,二人已在书房外!”高贤躬着身子朝这萧时雨作揖道:“随时听候宣召。”
“宣。”萧时雨摆了摆手,又继续看起了手中的奏折。
“臣户部侍郎沙尔巴叩见陛下。”
“臣兵部尚书沈兆琛叩见陛下。”
“二位卿家平身。”萧时雨从奏折堆里抽出了一份打着火漆的奏折展示在二人面前:“寒冬将至,不知道边军的军饷、军械、战马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沈兆琛与沙尔巴相互瞧了一眼,二人似乎都面有难色。
“怎么了?”萧时雨见二人低头不语,沉声道:“有话直说,朕恕尔等无罪。”
“启禀陛下,只备下五成。”沈兆琛禀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都在颤抖。
“为什么会这样少?”萧时雨内心不悦:“朕已经数次接着破虏将军林镇的催饷奏报!”
“启禀陛下,是因为户部拨给兵部的火印银已全部用尽。”沈兆琛斜眼瞄了瞄沙尔巴,如实奏道:“若是要继续采买,按朝廷的规矩需等明年拨下银两才行。”
“怎么会不够?”萧时雨冷眼盯着沙尔巴:“难道户部没有按量配发火印银吗?”
“启禀陛下,火印银已经一两都不少的分配给了兵部。”沙尔巴眼皮不停的眨动:“可是近来这物价飞涨,原先配发的银两远远不能满足各部的所需;臣请陛下加印火印银以解朝廷之困。”
“二位卿家且先退下,容朕三思。”萧时雨以眼示意高贤。
“二位大人,请吧。”高贤得到萧时雨的示意,朝着沙尔巴与沈兆琛一甩拂尘。
“臣等告退!”二人躬身退出了南苑书房。
“你们也先下去吧,宣苏刑觐见。”萧时雨朝着高贤等内侍也摆了摆手。
“草民苏刑参见陛下。”高贤等人退出书房不久,一身黑色布袍的苏刑跪于萧时雨的御案前。
“苏卿平身。”萧时雨见苏刑穿着朴实低调,不禁暗暗点头:“方才在两位大人的话,你在书房外应该都听清楚了吧?”
“草民全都听见了。”苏刑缓缓起身朝着萧时雨作了一揖。
“嗯!说说,你的看法是什么?”萧时雨也不正眼去瞧苏刑,只是漫不经心的翻着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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