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墐出城之后,钱自昌和李之望两人呆征了一小会儿,接着便是异口同声的对管世铭道:“管大人,这位朱相公是不是荣王宗室一脉?”
管世铭板着脸道:“不要以为姓朱便是宗室,本朝制度宗室不能务农经商,不能科考为官,这位朱相公十七岁中秀才,擅工笔绘画,年岁也不大,所以在王府中与荣王殿下甚是相得……你们就莫要乱猜了。”
“原来如此。”
“不过这位相公身上真是有贵气,令人不觉慑服。”
“十来岁就中秀才,又擅绘画,家境应是不错,从小养成的气度。”
“若不是王府,怕是招揽不到这般出色的秀才相公当清客。”
两个商人也是释然了,朱载墐适才表现的相当出色,也是给了他们不小的压力。
这两人倒是没有直接猜是荣王殿下,毕竟亲王是不能擅出王府。
更不要说朱载墐刚刚和他们谈笑说话时,对军政事务的了解深处,远非寻常人可比。
一个亲王酒色财气可能在行些,这些军政大事,南直隶一带的风土人情,倭乱内幕等诸事,亲王怎会知晓?
钱自昌和李之望原以为朱载墐是个出色的宗室将军,现在看来,确实是自己多想了。
“管大人,招标之事还望多多费心啊。”
“是啊,我二人懵懂无知,诸多细处还要管大人指点才是。”
“若大人替我们打听好了细节,自有贽敬奉上。”
“是的,这里是二十两银,请大人先赏收……”
两个商人说了一马车客套话,但最终放下来的也就是二十两银。
两人约好了晚上再过来,给管世铭去王府打听具体消息的时间。
管世铭也知道寻谁打听,估计这事就是宗沐云和计世成,还有姚文昌,李泽润等人商议之后的结果。
寻计世成打听,准没有错。
虽然从说好的千两左右的好处变成了二十两的消息费,但这二十两管世铭是轻松笑纳了,一会去王府转一圈,跑个腿,估计这两人还得拿二十两出来。
四十两银超过月俸了,只不过跑个腿,挺好。
管世铭心头突然一阵轻松,老老实实的做事,不必算计计较,一年也能赚六百银子,加上几百石粮,也差不多够使了。
如果能从王府买到平价人参,估计还能下银子买几亩地。
其余的官员开销小的,一年几百两银赚着,又没有家小在身边,只要不大手大脚用钱,一年的俸禄怕是够买几十亩地了。
在王府干上十年八年的,足够回家当个小地主了。
想到美好前景,管世铭眼中也满是笑意。
那位殿下,还真的是操持细务,掌控人心的好手。
“两位等着便是。”管世铭站起身来,笑着道:“王府决心要做的事,定然是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考虑好了,我去打听一下细节,叫两位在事前有所准备便是。”
管世铭命家仆将两个商人带到客房先坐着,自己则换了官袍,戴上乌纱,牵来马匹,接着便是往东华门方向赶路而去。
“这厮突然之间象变了个人。”钱自昌想到对方轻轻松松坐着拿钱,自己却得成年的辛苦奔波,心中不乏嫉妒,嘴里酸水都向外冒出来了。
李之望厚道些,话也不多,当下呵呵一笑,只道:“这也是人家的造化,再者说也是有拔贡身份才当得这官,当了这官才不想当那些八品九品的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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