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总躲在暗处偷偷等阿篱回府,可阿篱一旦回府,他又立马消失,不经意的出现在阿篱必经的路上。说些气阿篱的话,比如“你这是又去哪里了?你们这样天天见面好吗?”“这么开心的与人游玩,是不是都忘了找泪满。”
每当这个时候,阿篱都是冰冷的一句。“少爷说的奴都知道了,但这都是奴自己的事,奴会自己看着办。”
金樽看言语对阿篱没用,便变着法的找事阻止阿篱出府。不停的授意福来给阿篱活干,还对阿篱做的事情反复挑刺。“那个没做完怎么就让她出去了?”“这个拿去给她重做,没做完哪儿都不许她去。”
可这一日阿篱还是出去了,金樽正在那里闹心。忽然外面雷声大作,下起了大雨。
起初金樽还挺高兴,有些幸灾乐祸。让你非要出去,那就让这些大雨为你们作陪吧。可还不到半柱香,他又坐立难安了。他怕阿篱没带伞,下马车时会被雨淋到。
他先是拿伞给了府里守门人,做了特别嘱咐和交代。可过了好长时间还不见阿篱回来,他又忍不住自己拿伞出去接。怕马车没做防雨处理,再淋着车里的阿篱。
这都什么奇怪想法,马车再怎么说也比雨伞的遮雨效果好吧。都不知道金樽这段时间怎么了,智商一直不在状态啊!
金樽拿着伞四处找了一路,什么也没看到,除了那越来越大的雨水。他刚想要笑自己傻,一转身看见了雨中的阿篱。
阿篱全身湿透了在雨中走,看见金樽她有些不敢相信。
金樽没有出神停留,飞奔着过去,拉起阿篱就往边上跑。
金樽带阿篱来到一所被遗弃的破房子里避雨,刚放了伞,金樽就愤怒的开口对阿篱吆喝。“你是傻子吗?不知道那是雨吗?不会避吗?”
阿篱看着金樽,第一次没有还嘴。她看着看着………,然后忽然就笑了,对着金樽笑的灿烂如花开。
金樽没料到阿篱会是这种反应,下意识的措手不及。他赶忙将目光移向别处,或许对阿篱的笑着顺从,他更习惯于被怼。阿篱现在这样,他反而觉得不自在,疑惑重重。
不管了,先做正事吧!金樽解开腰带,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么?”瞬间阿篱又恢复了本性。
“放心,你绝对安全,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谁会对一个不会避雨的傻子有想法。”金樽将自己的外衣一件件脱下,只留最里面的一件在身,他将衣服通通递给阿篱。没好气的说道:“快拿去换上吧,省得到时患病再传染给我。”
“你呢?就穿这些行吗?”
“当然行,不然你以为我会牺牲自己救你吗,想什么好事呢,我可不是那种英雄。”金樽强装无所谓,催促阿篱快去换衣服,其实他已冷到打哆嗦。“到底要不要啊?不要我就收回了,我的好心可就这一瞬间,说没就没,你最好快点。”
金樽是偷打着哆嗦将火生起来,阿篱穿着金樽的衣服从后面走出来。两人对视瞬间又都同时移开视线,这氛围出奇的尴尬和怪异,阿篱的态度也和之前大相径庭。
两人就这样肩并肩的坐着,一段空白时间过去,只有木头在噼里啪啦的燃着响,他们竟都无话出来,这还真是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