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直说”
“今日之前我和你可曾见过?”
凝眸自然认出了这个在宴会上帮自己的人,便是数日前自己救过的那人。但她却不能说,自己在府外的一切都是不能破的秘密,她的身份永远只能是这个无能二小姐。她想平静守日子,不愿再有事端惹纷扰。“我本愚笨,不曾出府,也未曾见过公子。”
“那·····”不死心的南宫宏本要开口再问,他深信他见过那张脸。身后来了人,凝眸施礼快步离开了。
南宫宏看着凝眸离开的方向,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她是不记得我了还是没认出来?
来人是明瑢依,在宴会上终于见到了自己日日所思之人,心里定是开花式的绽放美。但碍于自己是宰相之女的大家闺秀身份,她也只能远远的对着南宫宏浅笑施礼。眼神在厅内四处随声音流散,心却始终留在了一处。她记得父亲的教导,再喜欢的东西也不能用眼睛看,在心里收着就好,否则会损了身价,得少失多。
“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小女?”
“瑢依妹妹,你怎么这般称呼我,可是我们许久不见生分了?”南宫宏和瑢依也算得上是自小一起长大,只是这几年南宫宏被封为太子住进宫中,两人见面少了,联系也少了。
“宏哥哥,还好吗?一切如故吗?”瑢依换上了稍微活跃的表情和音调,但姿态还装在身份的架子里,不敢越矩太多。
“都好,只是瑢依你不是一向不爱出门吗?怎么来了富阳?”
“替父祈愿”瑢依不看南宫宏,她在藏自己的小心思。
“看来还真是长大了,都会替明相分忧了。”南宫宏看着瑢依笑,眼里是长者的欣慰。
“所以宏哥哥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来看待了?”瑢依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就有了娇羞,眼神由上往下的回落。突然她的注意力在南宫宏手臂处定格,急切的立马伸手要查看并发出惊呼。
“你这里怎么了?衣服怎么是湿的?是不是被刚才的水溅到?有没有被烫伤?为何都不说?”瑢依一着急,该有的平和仪态忘了,全是真情流露了。
“没事,只是水渍而已,不用惊慌。”南宫宏笑着在瑢依面前晃了晃手臂,装出没有受伤的样子。“我们该回去了,宴会上缺席太久不好。”
其实南宫宏确实受伤了,他被凝眸打翻的热水所烫,只是为不加重出事人的处境,他才一直忍着没说。
凝眸来到后院花房,她来平复心情,穿着女装的金樽一路找到了这里。凝眸被揭面纱的时候,金樽在外也看到了这一幕,当时他焦急的想上前替凝眸做些什么,虽然他和凝眸并不熟。
金樽想上前帮忙的意图刚一流露就被旁边的人制止了,他进不去。何况他现在这种状况进去,恐怕只会给想隐去的凝眸添乱,说不定还会把情况变的更糟。
“你在这里呀,好巧呀,怎么没去宴会呀?”金樽深吸一口气,装出不知情的样子出现在凝眸身后。脸上带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手上是夸张无度的多余动作,整个人尽显浮夸。
“出大厅时我看见你了”
凝眸冷冷低沉的一句话,明目张胆且不近人情拆穿了金樽,金樽刚开启的话题也随之结束。好冷的一阵风穿身过,氛围瞬间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