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他笑着收回手,收起巾帕:
“长老们默不作声,只是因为他们人言微轻,犯不着得罪纪长老,而纪长老的嘶声力竭,或许是因为......”
他沉思了片刻,才补充说道:“他的无能为力吧。”
“无能为力?”
“啊,女儿枉死,他却连报仇雪恨的对象都找不到,许是因为如此,才歇斯底里,疯狂挫败吧。”
忆笙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也对,说白了,就是无能狂怒,把怨恨转嫁到她这个头号嫌疑人上了呗,呼,题解了。
自从那天之后,忆笙心态倒是开朗了不少,只是每次回想起那可怜兮兮泪意朦胧的自己,她就恨不得锦囊里有个什么灵丹妙药能让自己失个忆。
在半生不熟的人面前哭,这也太丢人了吧?
简直不敢想,那人会怎么看自己,还有那条手帕,这简直就是黑历史!时至今日,那手帕她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话说这男人有时候就是比姑娘家还要精致,那个手帕虽看上去平平无奇,但......
打住!
不能再想了。
忆笙扇了自己一巴掌,将长发挠的一团乱,最后泄气地干脆埋在被中。
此时她正临时居住在离怀止师兄不远处的小院子里,天色已经很晚了,屋内只燃着靠近窗边的一支烛火,显得昏暗寂静。
算了算了。
过去的黑历史怎么也挽救不回来了,现在她应该想想,这五天要怎么过?眼下这个局,又该怎么破?难道任人污蔑丝毫不还手?
那才不是她的作风。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幕后真凶,这样才能证她清白,谣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
还有最重要的是.....
她现在和怀止师兄居住于同一屋檐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明天该怎么面对那个人?
忆笙泄气地闭上眼睛,索性不再思考。
虽是抱着打成死结的思绪入睡,但是一觉醒来,腰身酸痛,眼睛酸涩不已,手脚还是麻的。
肯定是这床板太硬。
忆笙嫌弃地捶了下床,揉着胳膊来到院外,看着依旧苍翠,绿意盎然的秀丽山景叹了口气。
但随之走进的人影,让她的心情从委顿中顿时跌落谷底。
她立时就像转身逃走,可被人从身后叫住,纤细的手指顿时搅成一团,哭丧着脸,却在转身后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远远打了个招呼:
“哟,少宗大人,早安啊。”
他的衣裳一向不是那种花花哨哨的,惯常穿的只有三种颜色,白的,灰的,浅蓝的,不过穿白色的时候比其他都多罢了。
今日,他依旧穿了身儿白裳,外头只有层薄薄纱衣,与黑发交织,映着阳光粼粼洒下,整个人也似镀了层金光,俊逸非凡。
忆笙转过头撇开眼睛,将目光凝聚在旁边地上不起眼的开的正艳花上,感到他的影阴缓慢地投注在脚下时,
她缓缓眨了眨眼睛,尽量语气平稳道:“怀止,师兄.....,你,不,您有什么事儿找我?”
怎么突然尊敬起来了?
怀止停在她面前,端详着旁边姑娘脸颊上瞬间密布的红晕,愉快地坐在一旁大理石桌上,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
然后毫不意外地发现是空的。
他颇有些兴意阑珊地放下茶杯,侧头看她:“我记得你好像缺个趁手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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