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都要死了,还死的这么不体面。”
“无事,”午马拿起木板比划着再次钉了上去,“我放了足够多的火油,到时,我们会如同朽木一样被大火烧成飞灰。”
午马停顿了片刻,“到时,谁都不会知道,百里郡主死在这里。”
“你确定?”青司透过午马正在钉着的窗户向外看去。
“这天色看上去可就要落雪了,你确定这火不会烧到一半,就被暴雪扑灭?”
“我不确定,所以我要快。”
午马看看还余下小半的窗户,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那我帮你如何?”
青司从腰间摸出火折子,放在唇前吹了吹,明亮的火焰亮起,在这成堆的火油里,照耀出一片温暖又危险的光亮。
“小姐!”
白芷一颗心肠被人紧紧揪起,却又见身旁的百里玉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夫人您不知道,小姐拿出火折子来了这里到处都是火油,她……”
“我知道。”
百里玉影恬淡的笑着,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她觉得她的女儿,既这样做,就必然是有其他原因的。
做势要点燃她刚刚坐着的柴薪。
午马安静的钉着窗户,看上去似乎并不反对,青司握了握手指,成败在此一举。
握着的火折子看上去就快要落地,却在将要落地那一瞬,被人向着午马脚下踢去。
电光火石的刹那,青司还未看清午马动作,那里火折子就已经被他牢牢接住。
“没用的。”午马将那火折子掐灭在掌心之中,白色的烟雾飘忽而出,最终消散殆尽。
“只要我在这里,你就不会活着出去。”
“真的吗?”青司挑眉看向午马,“我还以为你已经猜到了。”
猜到了?
猜到什么?
午马眉头一皱,还未想明白青司这话中深意,那里就觉得自己灵敏的双手已经变得有些迟钝起来。
不仅是这个,还有他的眼睛,似乎也开始变得迷蒙起来。
怎么会这样?
午马看向手中被掐灭的火折子,“你……”
“嗯……是的,”青司点头到,“我在那里面放了迷药,只需一点就能放倒一头牛的那种。”
“那你为何……无事?”
午马晃晃头颅,迷蒙之间,看见那个穿着单薄的女人,渐行渐远,而她的手掌上正在向下滴落着一片血珠。
“小姐,你的手。”
潺潺而下的鲜血没有瞒过白芷的眼睛,更何况那刺进手掌的尖锐木柴还如此显眼。
百里玉影虽然看不见,可是那血腥味她却是能够清清楚楚的嗅到。
“卿卿,你受伤了?”
“无事,只是不小心被柴薪划破了手指。”
青司无所谓的甩甩手掌,多亏了这根粗砺的木刺,她现在还能保持神志。
“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眼见求生有望,白芷与青司搀扶起百里玉影。
可是房门已经被人锁上,唯一的出口似乎就只剩下被午马钉了一半的窗户。
可是无论是钥匙,还是那扇窗户,都要经过看似毫无反抗之力的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