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蛇难以置信的看着午马。
“你竟是这么想的!”
“主子说了,这件事谁都不能知晓,包括你,包括我。”
午马平静到木纳的声音就像是一个被人操纵着的提线木偶,他看着青司就像已经在看着一具尸体。
“你死心吧,今日不会有人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青司看上去比他还要淡然的多。
“我看……未必。”
青司话音一落,就见巳蛇的匕首已经向着眼前的午马刺来。
匕首还未触及午马的身影,巳蛇喉间的鲜血已经沿着他捂住脖子的掌缝,喷涌而出。
“很好,现在就只剩下我了。”午马将房门用铁链锁死,又拿起门板去钉关着的门窗。
破旧的山神庙,残垣断壁的神像,而他既忙碌又从容。
“卿卿。”百里玉影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如今只有他一人,我拖延住他,你趁这时间快跑。”
“没用的。”
青司将百里玉影垂落在两鬓的鬓发,轻轻抿到她的耳后。
“他如同舅舅一般,是个真正的武林高手,恐怕舅舅对上他都要破费一番功夫。”
听到青司提及“舅舅”二字,百里玉影一怔,“你都知道了?”
“嗯,”青司笑着点点头,想到百里玉影失去双眸,无法视物,她眼中泪水更是再难抑制。
“我们生的如此相像,认出他并不奇怪,江湖不问朝堂事,他这次为了我挺身而出,我很感激他,所以,再不能将他牵扯进这些事来了。”
的确,叶怀玉在这里,一切都会变得好办很多,可是之后哪,高祖帝会放过他吗?
青司站起身来,走过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
码好的柴薪上浸透火油,青司的指尖在火油上沾了一些,放在指尖捻了捻。
“真难得,为了毁尸灭迹,竟然还准备了上等的火油。”
青司看看钉着窗户的午马,“杀人者我见过很多,像你这种连自己都不放过的人,我却是第一次见到。”
午马没有出声,抬起的榔头一下有一下的将铁钉砸进木板里。
青司好像已经看透了生死般,竟然就坐在那柴薪上与午马闲聊起来。
“高秀德这人虽然略有谋略,可是却贪生怕死,懦弱无能,如今对我更是无情无义到极点,你对他如此唯命是从,是否是因为他曾有恩与你?”
敲着榔头的手指停顿了片刻,然后又一下一下的继续敲击铁钉。
“看来我是说对了。”青司笑到,“鬼影十二宫大多出身作奸犯科之人,你的脾性看着不像恶人,可是有人诬陷,又或者栽赃嫁祸这才使得你入了死牢?”
“让我猜猜,高秀德让你帮他时,可是又将你把这仇给报了?”
举着的榔头,被午马放下,他转过脸来,打量的看着青司。
“他说的对,你确实很危险。”
“我危险?”青司指指地上的两具尸体,“你觉得,我有他们危险?”
“申猴是死于你的诱惑,巳蛇死于你的蛊惑,你比他们都要危险的多。”
“但是你不会,不是吗?”青司站起来,火油浸湿了她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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