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司礼也不是那种给脸不要脸的人,人姑娘在自己落难时捡了自己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他想着早日好起来早走,不给别人带灾。可他晓得自己的伤在肋下,擦着要害过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只好腆着一张脸这样不知今夕何夕地继续住着。
三乔平日里很忙,忙着上学,忙着当老师挣钱,每日回来给自己扔一个地瓜了事,喂狗都不带这么敷衍的。余司礼能起身便开始打量这个破屋子,炉灶搭在屋内,熏得墙壁乌黑乌黑的,窗沿上贴了几张泛黄的女星照片,整个屋子就这床还显得气派些,占了三分之一面积。
他坐在床沿边咧开嘴笑,想来他余司令窝在穷乡僻壤地界,也还悉心地把那破落院子给翻新了一番,这地都不如草甸子里的破屋子。
这天三乔可巧回来的早,余司礼瞧着窝在窗户边看书的她问道:“你还在上学?”三乔从书上抬眼:“没正经的学上,旁听罢了!”在余司礼看来上学是天底下最无聊的事,正襟危坐一天听着老学究在那闲扯淡,能落几个银元。
三乔要到床上取一个学习簿子,她走了几步,赶忙掩鼻匆匆取了回到她的窗户底下。余司礼心下一懵,扯开自己衣服嗅了嗅,真臭……自己泥混着血,现在像发酵半个月的老陈醋。他老脸一红,羞答答地开问:“有热水吗?”
三乔在屋外踱来踱去,觉得自己可真是没事找事,那人倒在路上就倒呗,手贱捡回来,还要伺候吃饭,如今还得烧热水让人洗澡,屋里可劲燃着的煤球都是一块块银元呀!她听着屋里哗啦啦的水声,无比心疼肉疼,哐当一声,三乔拔腿往屋里跑,人死了没事,可不能给她把东西碎了。
余司礼衣服脱到一半,心想还是先把水给倒上,谁知道手上没拿稳,把脸盆给摔到地上。一盆热水哗啦啦全浇灌了大地。闯进来的女孩扒着门框,一张脸煞白煞白,余司礼赶忙摊开手,“我没干啥……”
三乔把一肚子火气藏回去,把余少爷搀扶到院子里,余司礼呆呆地站在院子里,忙朝着房间里喊:“你这是为了一盆水要把我扔了吗?”三乔着急忙慌地收拾完地上的水,端着脸盆凳子走了出来。
她把家伙支在那里,对着余司礼冷冷说道:“低头”,余司礼站在她旁边表情颇有些踟蹰,眨巴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瞧着三乔。三乔直接推搡着他走到脸盆前,二话不说把头按下去。
三乔站在屋檐的高台上,泛着热气的水哗啦啦顺着余司礼的脖子蜿蜒地流到地下,女孩子的手小小的、柔柔的,轻轻的按压着头部,余司礼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
这边厢正舒服着呢,热水突然没了,冷风吹来,余司礼一个哆嗦,他抬起头,用还带着水印子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三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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