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雄英体育祭的冠军,她也会是学校里很受欢迎的人,就像茅野同学一样,又漂亮成绩又好,有很多很多人会喜欢她,那么理所当然,如同星星环绕着月亮……而我只是班级里的可怜虫,又瘦又小,还有两颗很大的门牙。
当我没有个性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和我说话,而当我好不容易觉醒个性后,大人们却告诉我:对不起,孩子,你剩余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她不会喜欢我的……这个认知让我感到前所未有地难过。
我是个撒谎精,我骗夜眼先生说我不在意她表现得喜不喜欢我——我其实在意极了,我想被她喜欢,这样她以后就会经常来看我,直到我冰冷冷地躺上解剖台。当她还在电视里的时候,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好看,而且还离我很远,这样我就能告诉自己她会喜欢我的,只要她从电视里出来。
可现在我不能再骗自己了……或许我根本不该提那个愿望,我好讨厌那时候的自己,比几分钟前没有梳第三次头的自己还要多一点。
“恕我直言,这个房间作为修养身体的场所实在是很糟糕。”她说,“请让工作人员把外面的树枝剪裁一下,让阳光能更好地照进室内。”
“这里没有可以负责这项工作的人。”高松先生(他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面无表情地回答,“保密时期开始后,这里只留下了研究人员,后勤部的员工不会进入实验区。”
她看向他:“所以您在这里的意义是……?”
“为了防止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泄露给不该知道的人。”他抬了抬下巴,露出了今天我看到的第一个笑容,像是在强调自己在这个房间里的权力,“事实上,夜眼先生带你进来已经违反了保密协议,只是活蝓先生给了你一定的特权,你才有资格走进来,但也仅止于此了,请不要做一些额外的事情。当然,赤谷小姐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沾到什么脏东西,毕竟你本来就没有个性。”
夜眼咳嗽了几声;“佐佐木先生,你刚才的言论有无个性歧视的嫌疑……如果不想惹上互助会或者其他什么团体的投诉,我认为你最好慎言。”
佐佐木……我还是叫他高松先生吧,因为他现在真地很像“高松”了:“我当然知道,夜眼先生,你以为我是在为谁工作?”
“那这里有园艺剪吗?”她恍若未闻,仍坚持询问道,“如果有的话,只能麻烦您代劳一下了。”
高松开始有些不悦了,当他的鼻孔扩张时,我可以看到里面短短的黑毛,稀稀拉拉的,但还是比他后脑勺上的头发要浓密一些,“赤谷小姐,我拿PhD不是为了给你当园艺师的。”
她眉头紧蹙,但仍语气温和地建议道:“您不会用园艺剪吗?其实它只是大一号的剪刀,您应该很快就会掌握使用技巧的。”
“我是一名微生物学专家!”他加重了强调,看上去有些恼羞成怒,“我不会给你做这些杂活的,付给我高薪的是活蝓宗正先生,而不是你,我只负责在这里监督你准时离开。”
说到这里,高松先生看向了旁边的夜眼先生,似乎在等待他的声援——然而后者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这让我回想起了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葬礼弥撒,牧师会拿两颗硬币盖在死者的眼睛上,脸上就是和夜眼先生类似的表情,只是多了几分古怪,显得格外微妙。
她无声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一个沉默的杀手在调整自己的标准镜。
“你的衬衫很脏,应该已经穿了很多天,裤子却很干净。”她忽然开口。
“什么?”高松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领口有磨边,但袖口很新,应该是掉过之后缝了新的,裤子也是旧的,有多次机洗后常见的绒球,但布料却很平滑,考虑到你对衬衫的邋遢,显然是别人帮你熨的,外加你的年龄和无名指上戒指的晒痕,做这些的人应该是妻子。”她慢条斯理道,“你上半身的汗腺比较发达,换衬衫的频率应该比裤子更快,所以裤子应该是很早以前清洗并熨好的,这几天你家里应该没有人帮你清洗衣物,再结合你明明已婚却没有戴戒指的情况,你的妻子最近应该和你发生了一些矛盾,严重到了她收拾行李离开家门,并与你维持了一段相当长的分居关系……”
高松先生的脸色发青,浑身像筛子一样颤抖起来,当我以为他会咆哮出一万句脏话的时候,他却只是弱弱地挤出两个字:“闭嘴……”
面对高松先生(没什么意义)的怒视,她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神情随和得像是在谈论外面的阳光有多好:“并没有要羞辱您的意思,只是认为如果您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专业,就请不要把私人矛盾带到工作上,毕竟了不起的活蝓财阀用高薪聘请了您……所以在我为您深刻分析,关于您和您妻子矛盾的根源——比如说您在性生活中的特殊偏好之前,您能心平气和地去修剪树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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