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很久,才有小厮来开门,小厮十四五岁的年纪,他趴在门缝里,道:“你们是谁?”
豆纤纤抬手,飞出一张傀儡符,小厮转身迈步引路。
丁六满脸疑惑,昨夜,她分明说,马仙师是她的好友,现在为何要用这种方法进门。
豆纤纤不想回答他的疑问,她交代丁六道:“切记,进门后,你不能开口。”
丁六将满心的疑惑压下,急忙抿紧了唇。
阳光炙热,可贾府的院中却凉浸浸地,没有一个人。进了内院,丁六抬手捂住了嘴巴,满脸惊愕。
空荡的院中散开坐着十一个人,他们皆披麻戴孝,背上画着符咒,低着头,一动不动。豆纤纤撤了小厮背上的傀儡咒,小厮瞬间变成了纸人。
披麻戴孝的十一人瞬间站起了身,他们双目无神,向着豆纤纤冲了过来,发出非人的嚎叫。
丁六往后退了两步。
豆纤纤洒出一把符咒,十一人被定在了原地,垂眸安静了。
房门瞬间打开,走出一位身着黄色道袍的年轻修士,剑眉星目,身形修长,墨发整齐束在头顶,双手交叠在金丝绣边的广袖中,这人长得正气,是好人的模样。
马溯道:“将我的灵宝还回来。”
他口中的灵宝是那方青石,那日他将它与钱银一起装在荷包中,分明是只当它是一块美玉。见它有了灵气,转而称呼它为灵宝。此刻他问它,绝不是想要要回它,因为他的修为在那方青石之下,不然也不会被捆仙锁缚了后,无力反抗。
他是在忌惮那方青石。
豆纤纤不答青石的去处,却道:“活祭会反噬,修习不宜,道友为何要误入歧途?”
马溯道:“道友可知一句话?”
豆纤纤道:“什么?”
马溯笑着道:“多管闲事必自毙。”
豆纤纤道:“我只知多行不义必自毙。道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可我并未行不义之事,又何来回头。”他双手拢在袖中,缓缓下阶,走到了院中,立在了披麻戴孝的众人中央,他道:“这里的人,没有什么好人。当然,你身后的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马溯提高了声音,道:“丁六,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丁六牢记豆纤纤的话,抿唇不语。
“那我来帮他说,他为了钱银,破开了江绵乐的棺木,棺木打开后,他发现棺木里躺着的人还活着。江绵乐向他求救,他非但不救,还掐死了她,而后,刨开了江绵乐的肚子,取走了里面已经成型的婴孩。”马溯厉声道:“敢问道友,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灵气化风,鼓起了他身上金丝绣边的黄色道袍,豆纤纤排出符咒抵挡他突然的发难。
丁六急声辩驳:“不,我没有,他胡说。”
话音落,女子虚弱的呼救声回荡在了院中,“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孩子。”那是一种哀伤到绝望的声音,“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丁六道:“您一定要信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您要救我,您要救我。”
豆纤纤排出的符咒被磷火焚化,院中的光线暗了下来,院中的景色大变。耳边是鹧鸪的声音,眼前是一口破开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被白手帕捂着脸的女子,她的小腹被挖空了,她突然直直起身,手帕落下,露出一张额角有伤的脸,被挖空的小腹鲜血淋漓,肠子哗啦流出,她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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