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进来个巡逻警察买东西,余松的嚣张气焰熄下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靠在柜台边玩手机。
“警察大哥,我想问个问题。”盛清河合上盖子,捧在手里汲取温暖。
余松投过来一眼,以为盛清河要耍花招,恨恨咬牙的走出便利店。
警察拿瓶水过来结账,点头示意她问。
“杀坏人犯法吗?”
警察大哥愣了一下,认真的看向盛清河,“小妹,杀人都犯法,除非你是正当防卫。”
好半响,江翠陷在盛清河和警察的对话中抽不出来,盛清河看了眼锅里,“蛋都糊透了。”
江翠反应过来,又翻了个面,“都他妈怪那个死狗,狗娘养的,下辈子注定投不了胎。”
盛清河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又撤回去,她知道江翠肯定给过余松钱,不然还能寻着钱味找上门来。
江翠骂完了余松,找了另外的话头衔接上,“我差点忘了,里头仓库有几本书,我也看不懂,你给你弟带回去。”
盛清河觉得拿回去也是吃灰,她只见过盛清江临时抱佛脚看书应付考试。
但是她弟最近有点不对劲,盛清河也说不上来。
不在房间书桌上做作业,偏要拘在阳台,顶着冬日亮阳,他说晒太阳补钙,脑子转得灵活。
盛清河觉得这小子睁眼说瞎话。
——
盛清江周末有事没事就爱往对门跑,因为对门住了三个怪叔叔。
对我和蔼友善的叫张春,看起来特像校外堵人的社会青年,春哥特爱讲以前混迹江湖的“英雄”事迹,他的经典语录是,欺负他的人,他会加倍还回去。
还有个矮胖子叫周海,他有辆灰扑扑的面包车,看起来用了很多年,他笑的时候,挺慈祥,像我死去多年的爷爷,他的座右铭是打不赢就跑,秋后去算账。
最后一个怪叔叔,是他俩的老大,他叫陈燃,燃烧的燃,可他有点冷,他大多时候都在不停的抽烟,沉默的盯着电视机,他这点挺像我姐,看起来就是心里兜着事儿,时常插一句话都是在骂春哥,他的人生格言是
张春脱下衣服,露出一排精瘦的骨头架子,指着前胸的三道杠,“你看,这是我五年前被人拿刀追着砍的。”
盛清江惊讶的望着那三道刀疤,拿刀砍的,这得多疼,流多少血啊,班级体检抽血,他班有个男生都吓哭了。
“还有这儿,上上周被个孙子抄起啤酒瓶伤的,我要是没喝醉,我得让那孙子得手。”张春指指脑壳,义愤填膺的想找孙子报仇。
周海在旁边择菜,嘴上也没闲,“不是你孙子嘛,你打个电话不就过来了。”
张春见他拆台,一巴掌给他后脑勺抡过去,“你个伙夫,专心做你的事儿不成。”
周海也硬气,放狠话,“再打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子中午不给你筷子吃饭。”
张春抬起的手僵在半空,落不是,打不是,涉及温饱问题,就束缚了手脚。
盛清江看两人斗嘴,很有趣,只得难受的憋着笑。
“你俩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坐在沙发角落的陈燃发话了。
盛清江今儿个敢大胆的看陈燃了,没第一天的怂样儿,何况燃哥还认识他姐,隔着这层关系,迅速拉进了距离。
陈燃觉得两人说相声似的,叽叽喳喳个不停,特闹腾,而且还有个初中生在屋子里,张春尽是把人往歪路带。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