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河这几天在看租房信息,路过家房屋中介所,她要是大老远瞅见了,百分之八十会停下车去门口晃眼,剩余百分之二十概率是路边没法停。
她大多时候看的是老小区,胜在便宜,其次是学校与出租房的交通便利程度,太远了得折腾人。
提到盛清江,她想起今早见这小子拿筷子在发抖,多次重复揉胳膊揉手腕的动作,不免怀疑他是不是在学校和人打闹,把手给伤了。
她问他咋回事,盛清江闷着头说,不小心踩空台阶,摔下来的时候用手撑了地。
盛清河又问他,擦破皮没?
他说,就是有点疼,没破皮,还夸自个摔得有技术含量。
盛清河就觉得她弟不令人省心,有时候嘴特滑,她恨不得拿胶布封上他嘴。
“你别说,你家盛清江有时候油腔滑调的,你跟你弟这点大不同。”江翠打了个蛋进锅里,油滋滋的响。
盛清河仰起头,捏捏酸痛的后脑勺,“他像我爸,我随妈。”
老盛当年就是嘴角抹油,不然如何讨到老婆。
“你最近帮我多注意周边的租房信息,有合适的给我打电话。”盛清河又扭扭脖子,做一套护颈操。
“王发不是帮你解决了嘛?你一年搬几次家也不嫌累。”江翠铲起来煎蛋,丢进碗里,推到盛清河跟前。
盛清河放下搓暖的手,抄起筷子,饥不择食的咬了口,贼烫,“老王能帮我一时,帮不了我一辈子。”
王发在这片土生土长,用他的话来说,混大的,两只脚踏的是黑白两道,也是通过层层找关系才压下来。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一直搬家,一直东躲西藏。”江翠又煎了个蛋,默默的在心底叹口气。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盛清河咬口蛋黄,没煎透,“还剩三分之一的钱,过几年,我就能补上了。”
“靠你一个人能行?”江翠把煎蛋翻了个面,发现糊了。
“你没听过一句话,翻身农奴把歌唱。”盛清河尽管现在处于奴隶阶层,却始终兜着一颗地主的心。
“哪位美女要唱歌啊!我来听听。”防风帘被人掀开,露出张不算很难看的脸。
盛清河听见这人声,食欲减了大半。
江翠更是寒脸相待,背过身去不说话。
余松这条老狗,堪比债务高筑的老赖,人人都喊打的那种,嘴皮子功夫厉害,磨刀耍枪。
女人瞎了眼才会和他交往,江翠的原话是,余松就是个骗子,骗钱骗色,赖着不走的骗子。
赌输了钱,死皮赖脸的找江翠拿钱,江翠和他早就分了,他这脸皮比大气层还厚。
不给钱就打人,闹过一次派出所,刑事拘留十五日又放出来,反正就像牛皮癣广告黏上江翠这根电杆。
“小翠,给我也来一份儿。”余松吹了声口哨,特混,叫得亲热。
江翠压根不想理他,心头怒火中烧,烧得能煎蛋。
“这玩意儿,人吃的,不给狗吃。”盛清河倒了杯水,白汽扑腾的冒上来。
余松眯眼瞅她,抽口烟,“盛清河,老子没惹你,你跟老子呛。”
“我说你了?”盛清河抬起头,水汽刚洗过她的眉眼,教人看不清眼里的冷。
视线对视线,石头碰石头,余松龇牙咧嘴的笑,阴恻恻的,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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