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项目已经被截胡后，梁开闻平静地回到居所。
毛染还在外头。他深深吸一口气，屋子里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甜香，带点奶味儿。
梁开闻走到书桌边，打开了那份关于“毛染”的牛皮纸袋。
时间从近及远。
一页一页翻阅，多是她出国留学后的行程。梁开闻伸手掸一下边角，目光触及毛染身后的路人，忽然发现了一位旧相识。
他继续往后看。
到她18岁孤身一人来到北京，终于给这份资料画上了句点。
毛染从未花大功夫去隐藏自己的行径，像是等着他来发现。但是为什么呢？
心底像被针戳了一下，勾起一个小小的创口，带出微末的血肉。
梁开闻对这种感觉很陌生。
他必须克制毛染带给他的情感上的混乱。
梁开闻出门兜了一圈，将车停靠在毛染的系楼前。
今晚在举办晚会，梁开闻不打算进门。沿着校园绿道。走到暗处，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乖女孩。你理应得到奖赏。”
“……谢谢主人。”
毛染乖巧的伏在周牧辰怀里。
***
最后毛染是喝得醉醺醺的被人送回来的。
她扒着墙壁走到起居室，一片漆黑。“还没回来吗。”她嘀咕。
这时，单人沙发旁的落地灯刷一下亮了。
“欧巴，你回来了呀。”
毛染开了灯，打了个酒嗝。往前走几步，踉踉跄跄被自己给绊倒。所幸地面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她瘫倒在梁开闻腿旁。
“校友会如何？”
毛染今晚去参加了她的本科母校A大校友在西海岸办的聚餐，其中不乏现在混得有头有脸的人。
不可避免喝了酒，但她其实没有表现得这么醉。
毛染有她的私心，她想借醉酒做点大胆的事，趁机试探梁开闻的心思，看他有无与她结婚的打算。
“不、不好玩，我好想你。梁，开，闻。”
梁开闻的反应与以往不同，过于平静。
“我认识的一位前辈也在西海岸，我竟现在才知道。”
毛染感受到他情绪淡淡，扶着沙发站起身，没站稳，一下砸在了他身上。
梁开闻继续说：“那位前辈名叫周牧辰，也在你们今天的晚会上。你有印象么？”
酒精麻痹了毛染的反应，又催发了更多的感性。尤其是这个名字，毛染委实不敢置信会从梁开闻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她下意识想否定。
但他为什么忽然提起周牧辰？
以周牧辰如今的身家，参与这样的晚会必定是发言人之一，她作为参与者怎么可能没印象。
并且她不知道梁开闻是通过怎样的途径得知这消息，或许是谁发了微博朋友圈也不一定。
良久，毛染迟疑地点了点头。
因为脑子里多种情绪翻涌，浑身又被酒精泡得肌无力，她的脸蛋飘起了两坨红晕。
“想这么久。”梁开闻捏住她的下巴，“他长得很帅？”
“不……没、没你帅。”
她的舌头带着酒气，讲话有点结巴，说一个词偶尔要停顿一会儿才能组织思绪。笨拙得可爱。
却是装出来的。
“说来，他是你学长，以前认识？”
“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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