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着眼泪说:“也不是啊!他跟我摊牌前我还觉得他很好啊!还想给他生个孩子呢!”
桑梨不耐烦地拿手指“答答”地敲着桌子,眼神里明确决绝地流露出 “注意:我的耐心和安慰词可都是有限的”之类的信息。我只好止住眼泪不作声了。
桑梨对我的及时反应很满意,她看看表,说:“这么着吧,你赶紧给我汇报一下目前的状况,我好有个计划。”
要是平时,我一定拍着她肩膀说:没事吧大姐我们现在又不在你办公室你以为我是你那个姓猥名琐的男下属呢……但现在,我毫无心思,只能言简意赅地说:“我自己回北京了,那对奸夫□□还在陈念远老家。已经离婚了。我想搬出来。”
梨梨更简短有力地答:“行。走。”
我一脸懵懂地站起身,她挎着包在前面带路,没一会儿就打个车到了我住的小区。桑梨的雷厉风行真不是盖的,我们——主要是她——马上收拾出我的行李,去了她住的地方。
走之前,桑梨还特意把屋里所有能打开的家用电器都打开了,包括客厅和卧室的几盏吊灯。房东装修的时候几乎每个房间都用了花枝招展的水晶灯,这些灯在各个角度隐藏着一盏盏亮晶晶的小灯泡,全开时效果非常扑朔迷离绚烂夺目,但很是耗电。我和陈念远都是节俭的人,所以平时要用的时候只选择开两三个灯泡照明就够了,根本舍不得全开。
这次桑梨把这些灯全打开了。电视也开着,热水器也打开……连客厅里摆的饮水机都没被她放过。
我本能地心疼地说:“这不好吧?”
桑梨想了想,说:“你说得对。”然后进卫生间和厨房把水龙头也依次打开旋到最大……最后她出来拍拍手,长舒一口气,拎着我的行李包说:“这下完美了。”
事后在她家里,我还没出息地带点胆怯的问:“陈念远长假回来看见会不会找我算账啊?”桑梨奇怪地看着我:“算什么帐?那屋里开关不是你们走之前就全坏了吗?”
这两年我沦落为一个家庭妇女,上班几乎都是应付差事,全心全意扑在我自认温馨和美的那个家上。但桑梨却在事业上拼搏上进,大展宏图。以前我在公司屡屡摸鱼和陈念远于MSN上调情缠绵时,都看见她的签名张牙舞爪字字珠玑:思君令人老,努力加个班。她们公司曾有下品男同事看她一个单身女子,想占点便宜,就抛着媚眼向她明为诉苦实为暗示地说:“唉,我一下班回家,就经常看见老婆在家和别的男人亲热,我该怎么办呢?”桑梨面不改色地说:“加班啊。”
所以,活该我每月只有三千大洋,而梨梨的月薪从两千二到三千到五千到八千……目前正向着一万一路狂奔。她的目标是力争明年在公司进入年薪制行列。
我当然知道资本家的钱不好挣,张张毛票都是在血泪里浸过,所以愈发觉得桑梨精明能干,值得崇拜,恨不能立刻拜她为师。但桑梨却说:林晓,你跟我不一样,你应该遇到一个好男人一起踏实过日子。陈念远配不上你,我们要找一个能配得上你的男人来。至于我这种生活……不是你该过的。你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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