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两个月的六只冷箭、两次饭菜之毒、五次暗杀以及四根银针,都证实了他的谨慎并不多余。因为有灵力傍身,他也不害怕这些暗杀,只是需要将现场处理干净、别留活口通风报信了才好。
只是这样一来,凡事都亲力亲为,倒让那丫头捡了便宜,整日窝在医馆中逍遥,让自己白天在皇宫和太医院之间来回周旋,晚上还得时不时溜进承王府回报工作情况,忙的焦头烂额。幸亏有白绫掩饰,才不会让世人看到自己的黑眼圈。
他苦笑了一声。
从御书房出来以后,宋扬没有回到医馆,而是直接去了太医院。他虽然没有实职,但当值太医都很欢迎这位极富盛名的年轻医仙来访,也能好好辩论学习一番。
还没踏进太医院的门,一阵嗡嗡吵闹就窜进了宋扬的耳中。他悲哀地想着,为什么又没提前准备两团棉花塞进耳朵里。
“依我看,还是用生姜切片,与桑草一起煮沸最佳。”
“老张,您难道现在就忘了?上次好不容易有桑草上贡,就与生姜一起为圣上调理,你看这一年来圣上哪里有任何好转的脉象?”
“话虽如此。但生姜本就是驱寒的良药,没有效用也不一定是姜的问题吧?”
“那你说,为什么圣上根本没有好转?”
“二位莫急,依我看,还是用羌活更好些。”
“还是用苦参吧。”
“我看还是肉桂合适。”
“就不能一起用么?”
“就不能哪个都不用么?”
“诶,庭陌先生来了!”
宋扬刚想回避一下,就被一个眼尖的太医发现了行踪。
“来来庭陌先生。”张太医不由分说,拉起宋扬的胳膊拽进了讨论圈中:“医仙大人,你来给我们评评理,到底是谁的想法更妥帖些?”
宋扬苦笑。他其实不爱说话,以前在梵清山时,师兄弟的讨论他就从不参与,只喜欢在旁边静静听着。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梵清山可以把他当作透明人,现在却没有人让当世医仙在旁边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了。
“那个、诸位啊,我连你们讨论什么都不知晓,如何评理?”
“你还不知道?”张太医性情暴躁,此刻怒目圆睁,好想要吞了宋扬一般。
“他初来京城,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旁边温和一点的太医在旁边解释道:“去年翊王殿下偶然发现了一株桑草,你也知道这可是求而不得的名贵药材,有极好的驱寒功效,就上贡给了陛下。听了张太医的与生姜同煮,结果一年来圣上病情并无好转,让我们好生头疼了一会。结果近日翊王殿下在上次采桑草的地方看了一会,又得了一株,命我们好好配药。我们这,实在不敢再胡乱用了啊。”
“桑草?只在古经中出现过一次的圣物?”宋扬挑了挑眉:“翊王殿下是怎么找到的?”
“这事说来话长。去年那棵桑草本是在北国境内找到的,生生被翊王殿下派人挖了回来。现在北国与南瑜的岁贡问题紧张,他们处在劣势,所以也没敢吭声。今年又得一株,就自己主动送过来了。”
“桑草这味药材好是好,但终究过于珍贵,连古经上都很少记载有关的药方。庭陌先生,您说这该如何是好啊?”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太医捋着胡子问道。
“北国那边什么时候送来?”宋扬开口,场内俱静,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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