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声色犬马的勾栏处,我不是没见过那些臭男人贪婪的模样,人前显贵自持,人后浪荡不堪,不过是想脱下我的衣服,在床上一展雄风,出去了也能当做一桩笑谈,自己睡过玉奴馆最红的姑娘。
可他不一样,他芝兰玉树,公子无双。
他所有的儒雅温和,来自于他骨子里的尊贵和自小受到的教育。
他会把我一个女支女,当做人看。
会在我最不堪时,为我披上一件外衣。
他将我护在身后,冷冷质问严公子:“刺史家的公子,白日宣淫,你爹的乌纱帽,是嫌戴太稳了么?”
我听见其他人齐呼他:锦王爷。
他周身尊贵气度,确是王侯之气。
严公子横惯了,一时也辨不清眼前的男人,实在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在玉奴馆玩个女人,王爷也要管吗?”
先帝登基时,幺弟赵墨白不足十岁,因他年幼便养在皇兄身边,特许他成年后留京。
新年伊始,新帝登基,赵墨白才被分封到了锦官城。
毕竟是皇亲贵胄,再不济也胜过严刺史外姓世家。
何况他在先帝在世时,备受荣宠。
他示意左右,扣下了严公子两人,并留言给他的小厮说:“请严刺史亲自过府一叙。”
先帝从前,立下法度,即使在烟花之地,只要女支女不愿,嫖客仍旧强迫的,过堂有权判其流刑。
他自持站在法度之上,又是新官上任,恰借了此事立威严。
让人知道,他也不是好拿捏的。
可我当真感谢,他能把我从豺狼虎豹口中救出。
不等我说出只言片语的感谢,他便在众人簇拥之下离开了此处。
众星捧月,不过如此。
我见过太多男人,比他好看的不若他气度好,比他气度好的没有他好看。
他已经不是年少轻狂,而立之年,风度正好。
他突然出现,填补了我一颗空茫无措的心。
他的所有,无论是眉目,还是言语,都和我梦中勾勒的良人没有二致。
我知道,自己动心了。
一个千人睡,万人骑的女支女,对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动了心。
我私下托人打听他的所有,想要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我知道他喜欢穿水蓝色的袍子,喜欢熏檀香,有轻微洁癖,一日要沐浴两次。
我还知道他及冠之年娶了发妻,两年后发妻撒手人寰,为他留了一个年仅十岁的幼子。
他为官清风明月,在朝颇受好评,私下也不好女色,洁身自持。
上次在玉奴馆中见他,只是他恰恰来此,寻一个同僚。
我心悦他,入了魔,发了疯。
连服侍客人,攀至巅峰时,也满脑子是他的模样。
险些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他这样的人,连名字都是好听的。
墨白,墨白。
且要此心无墨白,怜渠胜负自相期。
再次见他,是同我的丫鬟怜儿购买胭脂水粉时。
长街十里繁华,他骑马肆意而来,在我身后的酒楼门前下马,朗声大笑道。
“我来迟了。”
我握着一盒胭脂,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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