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秀震撼的看着精致奢靡的宫闱,跟在陆平身后去了侍子的住处。
“公公——”
陆平似料到他要问什么,便温声说道:“殿下温和,并不苛责下人,但陛下严肃,身边宫人多谨慎,以后要多学多看,谨言慎行。”
夏明秀不敢将怨气表露出来,只得诺诺行礼:“是,谨遵公公教诲。”
便是他这行宫守宫人,也知当今凤后乃前朝帝姬,帮着如今女帝反了自家江山,虽然册了凤后,女儿亦被立为太女,但带着前朝血脉的凤后,朝中内外无不蔑视,更兼有凤后闭宫修行一年多,说是修行,背地里说不定便是女帝动手囚禁了凤后,如今女帝重伤,凤后便忙不迭的出来揽权了。
跟着这样的凤后,未来只能更添惨淡罢了。
夏明秀心里抱怨着,脸上便带了两分的惨然,看着他看似规矩实则满心不甘的脸,陆平冰冷漠然的面容忽然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却转瞬收敛起来,淡淡的吩咐:“栖梧宫人手不够,殿前的叶子落了一地,你今日且休整一下,明日便去殿前洒扫吧。”
“是。”
……………
虽是避暑行宫,但作为行宫正殿,栖梧宫仍然沿袭了前朝奢靡尊贵的气势,大理石铺就的蟠凤扶梯前,红漆雕花红木门突兀的打开,几个身穿深紫靛青官服的女人恭谨的退了出来,她们衣着整齐,官帽高戴,鬓发花白,脸上的黄斑褶子成为年龄与资历的标章,然而此刻都是满头汗水,脸色发青。
一群朝中呼风唤雨的权宦公卿,此刻却略显狼狈的,匆匆掠过夏明秀,转眼消失在了栖梧宫的大门处,正好撞见了身穿甲胄的年轻女人进来,夏明秀暗地里打量了那女人一眼,正是昨天跟在凤后身边的女子,京禁卫统领韦庄。
前朝琀璋帝姬花边新闻无数,而最著名的便是他与京禁卫统领韦庄堪称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了,到了现在,女帝登基,还有无数人传韦庄之所以能在改朝换代的政变中职位不变,全因凤后的功劳。
韦庄也漠视了恭敬行礼的夏明秀,匆匆进了内殿,便一直没有出来。
韦庄进了大殿却未见凤后身影,只有陆平等在殿中,待看见她,便将她领进内殿之中。
相比于前殿辉煌,内殿之中却稍显素气,帷幔饰物多收了起来,虽然金红地毯,奢华用具仍闪烁发光,却也显得清爽了些。
“殿下!”韦庄单膝下跪,神态恭谨的给凤后请了安。
傅凉舟正侧坐在床边,拿了帕子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美人擦拭手臂,听见韦庄的声音才抬起头来:“起来说话,情况如何了?”
“京禁卫已经接手行宫防守,扔在排查缺漏处。”韦庄的回话干脆利落,但神态却颇为迟疑,傅凉舟了解她想说的,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韦庄不要说了。
正巧,陆平端了汤药进来,一边劝解道:“殿下且休息一会儿吧,您这日夜兼程,不眠不休的,身子熬不住。”
傅凉舟放下了帕子,端过药碗,用勺子略微搅了搅:“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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