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
脸上潮红都还未褪去呢,被一阵接着一阵,极其响彻的砸门声给惊醒了。
——凤姑娘!哐哐哐——凤姑娘你在里面吗?哐哐哐哐——凤姑娘我是凌霜,你在吗?
竟是凌霜!
凤臻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第一反应去看自己身边是否真的躺着个人。如果有,会不会是神家儿子子茗?
还好,并没有。
而且身上的襦裙也整齐在身,并非如梦境中那般赤身果体。
看来真的只是个梦,并没有“晚节”不保。可是,为何手中仍留着那结实的体格触感?线条分明,十分有力。以至于让自己都产生了真真切切的错觉。
凤臻连忙摇了摇头,意图甩掉此类不现实的想法,长长松了口气,这才回应门外道:“凌霜”。
才喊完,本意是想拖着双腿往外移动一些,却不想,手掌压在干草上后,一个冰凉坚硬的物品硌了她一下。低下头,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脑中“轰隆——”一声。
她身下的稻草上,全都沾染了已经凝固的血迹!裙子却干干净净。这些自然不是落红,而是来自还未结痂的腿伤。
还有那稻草下方掩盖住的,竟是一块极其罕见的紫玉佩绶!
……
明媚的光束从破旧屋顶和窗子口照了进来,斑驳陆离。这里早已不再是金缕院的玉池,没有镶玉牙床,没有床头挂着的香囊中发出来的幽香,更没有那来自空气中的,刺鼻的酒气和脂粉味道。
这里是一座……废弃了很久的破庙。庙中墙壁上仍残留着些许佛像的绘画轮廓,褪色得极其严重,完全看不出到底是哪些神位。唯独石台上仍屹立着一尊身穿战甲的武神像。
但也并不完整。持着法器的右臂已然断裂开来后,掉落在旁边那堆半高的干草垛子上。如论轮廓与五官,仍依稀可辨。
草垛子并非只有那一堆。只不过分布得零零散散,有的地方铺了一小片,像是行人用来临时歇脚的;有的则参差不齐只有几根,连落满灰尘的地面都一览无遗。
还有一点令凤臻感到惊奇。
那武神像前端正摆放着一片因为干枯而自然曲卷起来的大植叶,植叶上又放着一块已经发黑长霉的馒头,和一个正在腐烂的野果。
细闻,空气中除了弥漫着似有似无的干草味,还有果子发酵时的果香。
凤臻忍不住扬起嘴角会心一笑,并非那气味香甜。他猜测那是歇脚之人留下的,心中也感叹是有多久没看到过这种有借有还,不占半点儿便宜的人了。
我借你屋檐歇歇脚,还你些食物做贡品。如此心怀仁义懂得分寸,想来必定是个品德俱佳之辈。
门被凌霜一脚踹了开来,倒下的同时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灰尘。待跑过来后,先前还惊喜的神色立刻凝结在脸上,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那坐在血中,一身伤痕累累的凤臻。
除了胭脂水粉抹去后所显露出来的,一脸破了相的面容。还有脖颈处乃至肩膀手臂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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