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清突然回过神来，刚刚皇甫天狼阻止他的那些手段，明显已经超出了帝级巅峰的能力范畴。
难道这个不要脸的老杀才已经恢复了？！
“不可能，你不可能会恢复的！”
余至清摇头否认道：“四大帝国境内根本就没有七星治愈魂师，而且以你大乾皇室的财力，也请不起公会内的七星治愈魂师为你出手！你现在一定是在佯装！”
余至清很清楚皇甫天狼的情况，正是因为确定没有人能医得好皇甫天狼，所以余至清当年才会下手那么狠，才会将皇甫天狼得罪得那么彻底。
所以，他完全不能接受皇甫天狼忆经完全恢复的事实。
“佯装？你也配？！”皇甫天狼撇了撇嘴，懒得再搭理这老东西。
“余至清，那你看看我呢？”石龙挺了挺身子，一脸淡笑地看着余至清，“都是老朋友了，你不会已经不认得我了吧？”
“你是石龙？”余至清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石龙。
刚才石龙与皇甫天狼的对话余至清听得清楚，这也是一个曾经的苦主，又一个余至清没有看好的病患。
这些年来，余至清没有看好的病人只有三例，一个是大乾皇朝的半圣皇甫天狼，一个是飞仙宗的半圣石龙，还有一个就是天槐宗的半圣陆蓉。
现在，三个半圣之中，皇甫天狼已然现身，陆蓉又是一个女人，剩下的唯一一个也就只有飞仙宗的石龙了。
只是当年余至清见到石龙时，石龙已是垂垂老朽，头发眉毛全都一片白，而且气息虚弱，日薄西山，远没有眼前这个中年汉子看着年轻醒目，余至清一时间并没有认出他来。
事实上，不止石龙，就连皇甫天狼，如果不是他主动提起X人大爷这种事情，余至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认出他来。
石龙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吧，坑了我那么多魂石与天材地宝，你应该对我还有些印象才是。”
“怎么样，余师，你来看看我现在的实力如何？是不是真的没有恢复的希望了？”
说着，石龙身的气势猛然喷发，“扑通”一声，余至清直接被逼压得趴在地上，完全没有能力抵抗半分。
“半圣，又一个半圣！你怎么……怎么也……？”
这一刻，余至清很崩溃，又一个他认为不可能恢复的半圣恢复了。又一个当年被他给坑得死死的仇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今天这是怎么了？
集体讨债日么？
两个半圣同时站在他的面前，恶意满满，这日子还能过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余至清心有不甘地看着石龙与皇甫天狼，悲愤道：“当年我虽然收了你们不少的好处，但是我赖好也控制住了你们的伤势，让你们不至于直接变成废除人，说起来，我也算得上是你们的恩人了！”
“你们这样做，是恩将仇报！是忘恩负义！你们就不怕以后会遭报应吗？”
听了这话，石龙与皇甫天狼全都被气乐了。
果然，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余至清又一次刷新了他们对人性丑恶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