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明没有喝醉，总算是记得这是在周云琛的家里，哪怕心中再渴望也只能放开了她，他也没有留在这里过夜，不想她明天难堪，只是握着她头轻喘：“明天去我那里，嗯？”
宋佳人的脸微红，半响才别过了脸。
她没有吱声，但是他大抵是知道她是愿意的，于是低低地笑了一下，又亲了亲她满足地离开。
等他走后，宋佳人跑露台上，正好看着黑夜里他上车。
陈明是干刑侦的，十分敏锐地感觉到她的存在，抬眼一看就朝着她笑。
黑暗里，他的牙挺白的，笑起来也挺爽朗，不知道怎么的，宋佳人有些心动。
她和他在一起，很多时候好像是……恰好，她几乎也算是喜欢他的吧，但是从来没有过这样动人的一刻。她清楚地知道这是什么，所以她……不想再抗拒了。
陈明上了车，又按下了车窗看她……
四目相对，俱是无言。
但终究司机还是把车开走，他又掉过头看她……那瞬间她很想打电话给他，让他留下，可是又一想地方时机不对，就按捺下了。
此时，她才知道，她不是不想他，是不敢想。
不联系不接电话，或许就是任性吧，就是想要他哄她罢了……她是想要他成为自己想要的那种人，而陈明好像……也懂了。
宋佳人站了良久，呆呆的，木木的。
另一边的卧室里，沈从文好不容易侍候完周云琛他大爷的，累得一身是汗。
那大爷却躺在单人沙发上，酒还没有醒，一手扶着额头低低地问：“陈明那小子走了没有？我好像听见你留他在这里了。”
沈从文拿着毛巾给他擦汗，一边就说：“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不要脸，人陈明刚才就走了，你没有听见车声？”
周云琛闻言就笑了笑，伸手一拉就把太太拉到自己的怀里，沈从文正侍候着他，一下就拍在他的手背上：“规矩点儿，别动，脖子里都是汗。”
他这人，喝多了就是不老实，沈从文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按着他不让他动：“老实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