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去巴黎的交换生，应该就是她了。”
沈若说完，眼神浑浊空洞，一看就是经常熬夜。
江笛下意识地暗暗攥拳，猜测道：“你说，会不会是王教授偷偷把你的作品给她了？”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沈若眼窝深陷，一脸凝重，“自从结果公布之后，王教授就不回我消息，也不接我电话，所以我才在教师公寓门口蹲他。”
“那他今天怎么说的？”
“只说为我感到惋惜，鼓励我明年继续。可是我不可能再耗下去了，我的家境你是知道的，学费和所有开销靠我兼职挣钱，本来以为去巴黎一趟能让自己的起跑线好一点，结果……呵……”
沈若冷冷地笑着，像是在自嘲。
“我准备正常毕业了，出去找份工作。房租这个月就要到期了，我还没有筹到钱，连房东的电话都不敢接。”
“房子的事你别担心，搬来默默家，和我们挤着住吧。”
江笛握住沈若的手，沉吟片刻。
“那个盗用你毕设和论文的女同学，叫什么名字？”
“蓝宛铃。”
江笛在社交平台上搜索了这三个字，找到了一个附近用户。
“是她吗？”江笛把手机屏幕递到沈若面前。
“对，就是她。长得很漂亮，没想到背地的是个贼。”沈若看着那人的头像，眼底泛起了恨意。
江笛认真翻看着蓝宛铃的往常动态，她和沈若苦研学术没时间发动态完全相反，每天都有吃吃喝喝的照片发到社交平台，背的包包里也有不少大牌货。
“蓝宛铃家里很有钱吗？”江笛问道。
沈若摇了摇头：“跟我差不多，大一我在奶茶店兼职的时候，还和她共事过一个月。”
“你看。”江笛把自己的发现指给沈若瞧，“三个lv，两个香奈儿。”
沈若拧紧眉心细细看去，突然眸光一闪，好像发现了什么。
她双指放大图片，在蓝宛铃的自拍图里发现了端倪。
“这个玻璃墙反射的人影，是王教授。”沈若咬了咬唇，脑子突然炸开了。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纪砚，此刻开口了：“看来小偷不只一个。”
“不会吧……”沈若的神情一僵，“王教授都四十多岁了，而且看上去和师母的感情还不错。”
江笛啜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说道：“若若，你还在学校里，一心扑在学业和设计上，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
她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和默默比你早踏入社会，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沈若将唇瓣咬得惨白，说不出一句话来。
由于长时间的熬夜和营养不良，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脆弱得像是一张白纸。
江笛看到她这副样子，心疼不已。
“若若，别担心，我有办法帮你。”
沈若的眼神里终于有了光亮，惊喜地看向江笛：“真的吗？”
“嗯。”江笛用力地点着头，“不过呢，光我一个人还不够，需要某人的帮忙。”
说完，她将视线移到了纪砚的身上，沈若也跟着她移去目光。
“我？”纪砚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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