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顾青在中午叫停了水军，让这群大老爷们全都回到了客服岗。
白昼黑夜轮转，攻守自然也会转变。
将证件拍摄好，由【玄武】多线程操作，上传各大媒体平台，然后联系律师事务所，一堆业务扔了上去，其中还有个容易404的犯罪案件。
没过多久，苏杭某小区的一位男士收到了几封电子邮件，还有平台站内短信。
随意瞥了几眼后，他愣住了。
明明是热腾腾的十月初，但周身却有冷气逐渐侵蚀。
……造谣，使我司遭受重大财产损失……
……接受海外X国资金……
……雇佣水军，攻击……
一条条一桩桩，甚至还有聊天截图……
“我没了……”
这个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晚上九点，顾青的毕站账号多了一条新私信。
“求求您，放我一马吧，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那些钱我都没敢花……”
说实话，要不是【玄武】提示，顾青还看不到这一条私信，因为他和公司账号发布了视频后，他的毕站私信就爆炸了。
数不尽的谩骂私信，让人根本不想看。
淡对于这个“凉面真”发来的私信，他还是回复了，很简短就五个字。
“你需要道歉。”
都说溺水的人会拼尽全力抓紧任何一个能让自己活下去的东西，哪怕是根稻草。
看到顾青给他的私信回复，凉面真心头虽然还是喘喘不安，但没由来的生出了一点窃喜。
对啊，自己现在发个视频道歉，承认自己自己查资料疏忽了，认个错，流量也赚了，知错能改的人设还能立起来。
岂不是双赢？
只要对方能原谅自己……卑微一点又能怎么样呢。
抱着这种想法，他去洗了个冷水澡，也不吹头发，便开始坐在电脑前开始录像。
晚上九点，up主凉面真的新视频发布了。
视频中，这个神色憔悴的男人，嘴唇毫无血色，双目失神的诉说着自己查找资料时犯了错误，伤害了他人。
“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冲动，应该多查询几遍资料，应该多询问相关当事公司，不应该口无遮拦……”
后面更是忏悔到自己这几天做了多少视频，查了多少资料，实在是太忙碌，疏忽了，是他对不起自媒体这个行业，愧对粉丝……
在一翻诉苦和自我请罪中，弹幕便宽慰道：
“up主别哭，及时改错善莫大焉。”
“做了错事还会当众悔过，人品好，我粉了！”
“敢发声是对的，up主别哭！”
人，往往会同情他观念中认为的弱者。
一个势单力薄的up主，一个资本雄厚的公司老板。
一个在满脸后悔的磕头道歉，一个在狂卖产品。
舆论就是这般，能杀人也能救人。
凉面真看着视频的反馈，也是这般认为的。
“我这么诚恳的认错悔过，你总能放我一马了吧。
而且网络上，大家都不认识，你舍得撕破脸么？你可是公司老板，不能有仗势欺人的人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