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儿,别哭了。这不是好事吗?这次没给你指婚,咱们慢慢挑。”明老太君抱着明心悠,心疼地哄着。
明心悠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哭哭啼啼地说:“祖母……那个姓孔的,定是故意羞辱我!”
明老太君拧眉:“悠儿,孔瑀配不上你!祖母一开始就不乐意你嫁去南宋那么远!如今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可以看不上他,他怎么能看不上我?让我当众丢了那么大的脸,所有人都在笑话我!”明心悠面色已有几分扭曲,心中怨愤不平。
明老太君深深叹气:“谁敢笑话你?你的身份摆在这里?别想太多,好好歇歇,祖母一定给你物色一个最好的!配得上我们悠儿的!”
明心悠眸光一凝:“说不定就是叶家姐妹跟那个姓孔的勾结起来,故意给我难堪!一定是的!他们早就认识!姓孔的一来西凉城就先去找叶翎!”
明老太君愣了一下:“这……你是说,是那个叶缨,对你不满,故意这样作弄你?”
“不然还能是什么?”明心悠面色阴沉,“那个姓孔的,竟然敢拒绝我!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明老太君神色不安:“悠儿,他是南宋的丞相,你可千万别任性妄为啊,万一闹出什么事,被人发现,你姑母可饶不了你!”
“我不闹事,我一个弱女子,能把他怎么着呢?”明心悠泪痕未干,突然冷笑起来,“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或许本来就是事实的事。”
“什么事?”明老太君不解。
“那个南宋的皇帝,可是个人尽皆知的断袖。孔瑀年纪轻轻,为何一跃当上了南宋的丞相?为何他到现在都不娶妻?为何要拒绝我?我看,他根本就跟那个南宋的皇帝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还假装要在宴会上物色中意的女子,现在看来,只是欲盖弥彰罢了!”明心悠眼中幽光闪烁。
明老太君目瞪口呆:“这……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根本就是事实!”明心悠握着拳头说,冷笑连连,“让我颜面扫地?他自己又算什么东西?!这件事,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不然他万一为了遮掩,祸害哪家的好姑娘,那可就不好了!”
明老太君叹气:“悠儿,要不还是算了吧?这种事,只要做了,定是能查出来的。查到你头上,到时候就惹上麻烦了!”
“祖母放心,我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明心悠冷哼了一声,“这口气,无论如何我都咽不下去!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可千万别让你爹知道。当初他愿意帮着你进宫,是因为他做臣子的,认为后宫应该充盈,可不全是为了你!”明老太君提醒明心悠。
明心悠眼眸一暗:“爹只是为了他的官位,为了他的前程!不过,这次的事,定然跟叶家姐妹脱不了干系!我原本已经放弃进宫,想好好嫁人,结果她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既然这样,我还非要跟叶缨抢一抢!除了宫里,我哪儿都不想嫁!”
明心悠话落,门突然被人踹开!
明中信面色铁青,伸手怒指明心悠:“那你怎么不去死?!”
明心悠神色一惊,下意识地抓进了明老太君的手臂。
明老太君皱眉:“信儿,你胡说什么?悠儿被人欺负,一时说些气话,你当爹的,竟然这样骂她?”
“娘,她就是被你惯的,无法无天了!”明中信气得不行。
本来以为明心悠精心打扮,好好准备进宫去,是要接受指婚。明中信觉得挺好。
如明老太君所言,当初明中信想让明心悠进宫,他坚持的其实是让百里夙选秀纳妃,为皇族开枝散叶。从一国丞相的角度,很正常。
但被叶翎点醒之后,明中信放弃,又被欧阳家拒绝,他倒是觉得,接受赐婚,让明心悠嫁给一个武将也没什么不好。明家的地位,已经到顶了,非要再找个门当户对的,并无助益。
结果,明中信从旁人口中听说,明心悠在赐婚宴会上写了南宋丞相孔瑀的名字,还被拒绝了!
明中信回府就来找明心悠,到门口就听到明心悠说要报复孔瑀,报复叶缨,坚持要进宫的话。
明心悠在这个家里,唯一怕的人就是明中信。她想要解释,但没法解释,她方才的话都被明中信亲耳听到了。
“你给我听好了!你可以一辈子不嫁人,明家养得起!但明家丢不起人!现在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明中信冷声说。
叶缨怎么可能用这种伎俩报复明心悠?明心悠以为自己是谁?
孔瑀是不是断袖,跟宋清羽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那是他的事。这种没有凭据的臆测污蔑,根本就是脑子进水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种事,一旦做了,后果不堪设想!明心悠就是被保护得太好,看似有点小聪明,根本就是个蠢货!
明心悠哭,明老太君求情,明中信这次是再也不听了。
他亲自把明心悠拽到祠堂去,让人盯着,不准出来,也不准明老太君和明夫人进去看她!
至于明心悠的亲事,明中信觉得,她若是如此狂妄,倒不如不嫁人的好,不然早晚闯出大祸来!
孔瑀只在庆幸又避开一个渣女,却不知道他险些再次遭到报复。
当初他招惹的叶妤,利用楚明泽,导致孔瑀被毁容打残,若不是叶翎救他,他现在人就算活着,也早已废了。
当初他招惹的楚灵芸,存了心要报复他,只是还没动手,就被拍死了。若楚灵芸得势,绝不会放过孔瑀。
如今的明心悠,也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不过是初次见面,孔瑀没有如明心悠的愿,拒绝了她,她就凭借臆测,打算彻底毁掉孔瑀的名声。
不得不说,孔瑀招惹的女人,共同点很多。
不管是把他当出路还是当备胎,看中的都是他的身份,而不是他这个人。
西凉城,宁王府。
一早风不易就站在湖对岸,大吼了一声:“阿珩你这个混蛋!偷我东西!”
“小风风你给我闭嘴,小叶子还在睡呢!”南宫珩推开窗户,冲着风不易说。
“你把我的药箱还给我!”风不易怒气冲冲地绕着湖跑过来。
到了竹楼下,南宫珩从上面把风不易的药箱扔了下来。
风不易伸手接住,连忙打开看,里面的药瓶一个都不少。随便拿了个药瓶打开,药丸都在。
风不易仰头,一脸怒意地看着南宫珩:“你什么都没拿走,那你偷我药箱干什么?”
南宫珩居高临下,唇角微勾:“小风风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把你的药全都用光才好?”
“你敢!我就跟你绝交!”风不易气哼哼地说。
“小风风,你激动什么?看你小气的样子!那些本来就是给我和小叶子准备的!”南宫珩说。
“谁让你们不早点成亲?现在我要送给叶姐姐!”风不易瞪着南宫珩说。
“昨夜我和小叶子无聊,拿了你的宝贝药箱过来,我们俩在比试猜药性药效罢了!”南宫珩嘿嘿一笑,“你这些东西,我们都看过了,不新鲜了!等我们成亲,你要准备新的!”
风不易腿一软:“你们俩混蛋!怎么不去抢?!”
“等你先做好,满足你的心愿,我们一定去抢。”南宫珩话落,关上窗户。
风不易抱着药箱,站在下面,跺了跺脚,一大早被气得不行,骂完南宫珩骂叶翎,最后来了一句:“天造地设的一对混蛋!”
风不易正准备回湖对面的竹楼里,上方窗户又开了,南宫珩问了一句:“小风风,你师父会来喝百里人渣的喜酒吗?”
“不来!”风不易没好气地说着,话落就走。
南宫珩再次关上窗户,就见叶翎已经起了。
昨夜两人拿着风不易的五十种药,五十种毒,比试猜药,玩到大半夜才睡。
“我还以为小风风的师父,你也叫师父呢。”叶翎听到了南宫珩方才的话。
南宫珩摇头:“因为我当初学医术,不是为了悬壶济世,不想加入神医门,所以没拜师。”
叶翎知道,南宫珩是看着云尧身死,无能为力,受了打击,才去学的医术。不是为了当神医,只是为了自保,以及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这一点,跟叶翎一样。
“你没拜师,虞门主也肯教你,听小风风说,他师父对你极好。”叶翎说。
南宫珩笑了笑:“从小我的毒,就是被他用药压制住的,不然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我父皇与虞老头是忘年交,他算是看了我父皇的面子吧,对我倾囊相授。”
与此同时,比孔瑀早一步出发的完颜幽和木苍,一路游山玩水,也到了神医谷外。
木苍的师父,也是他的养父木仲天,原本是个隐世高手。两年前出山报恩,为虞澍效力。曾叮嘱过木苍,若要寻他,就来神医门。
完颜幽做了男装打扮,但依旧遮掩不住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和那张艳色逼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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