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抱着才满月没多久的苏小糖过来:“小糖糖,来,跟你小月儿姐姐学说话。”
苏小糖哪儿听得懂?趴在苏棠肩头呼呼大睡,苏棠举起苏小糖,对准秦小易旁边的摇篮,把苏小糖扔了过去。
小傲月惊呼了一声:“小糖弟弟!”
下一刻,苏小糖头朝下,稳稳地趴在了摇篮里,小腿蜷着,小屁股撅着,继续呼呼大睡。
苏棠嘿嘿一笑:“准头不错!这姿势,真可爱!”
小傲月仰头,看着苏棠说:“苏叔叔,小糖弟弟,不舒服。”娘说了,不能趴着睡。
苏棠笑容灿烂地坐在旁边:“那你去给他翻过来呀!”
小傲月到苏小糖的摇篮旁边,垫着脚,努力地伸着小手,把苏小糖的身体翻过来,呼了一口气,见苏小糖这样都没醒,小傲月笑着说:“小糖弟弟,好能睡哦!”
“我儿子不仅能睡,还贼能吃,一脸的福相,哈哈哈哈!”苏棠很是得意地说。
菜上桌,人都到了,秦徵坐主位,旁边是宋茳,围了个大桌子,其乐融融。
“鬼丫头跟南宫老七还不回来,我那混蛋小舅子也不回来,不要他们了!”苏棠日常吐槽不在家的几个人。
风不易点头:“我赞成。阿珩在东晋当太子,说不定改明儿就当皇帝了,怕是一年半载都不一定回来。”
百里夙唇角微勾:“不如我把西夏送给小妹和妹夫,然后咱们一起投奔他们去?”
宋清羽笑意清浅:“我早想把南宋给他们的。”
秦徵哈哈大笑:“我看行!把晚晚抢过来,让他们俩一统天下去!”
叶缨微微摇头:“这些事,以后再说。方才又收到了小妹的信,他们找到楚明泽了。”
苏棠立刻问:“他变成了谁?不是南宫老五也不是老六?”
“年皇后的外甥年廷勋,东晋忠信侯府世子,八公主南宫雯的未婚夫。”叶缨说。
“我去!那个贱人!太贱了!他竟然祸害南宫老七的妹妹去了!没有得逞吧?”苏棠问。
叶缨摇头:“尚未成亲他就暴露了,但被他逃了,还掳走了南宫雯,如今不知所踪。”说着拿出一副年廷勋的画像,展开给大家看,“这是小妹随信送过来的,楚明泽如今的样子,提醒我们小心些。”
“丑爆了!”苏棠看了一眼,一脸嫌弃地说。
其实年廷勋长得不错,但苏棠就是看楚明泽不顺眼。
完颜幽看着那副画像,心中微叹。楚明泽为了变成这样,不知道又害死了多少人。
坐在完颜幽怀中的小傲月盯着画像看了看,问完颜幽:“娘,那个叔叔是谁呀?”
“一个坏人。”完颜幽说。她不想再跟楚明泽产生任何交集,但有件事,她也否认不了,当初是楚明泽从虞天手中救了她,又救了她的女儿,否则,小傲月怕是无法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完颜幽曾经把楚明泽当恩人,后来意识到,所谓的恩人是个人渣。她如今时时都在庆幸和感激叶翎收留她们母女,不然她无法想象如今在楚明泽手中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坏人?”小傲月小脸懵懂,很多事她尚且无法理解。
完颜幽笑意温柔:“不要看他了,月儿要不要吃肉肉?”
信的事说完,秦徵举杯,中秋家宴就开始了。
明氏也在,她很想念孙子叶尘,也不知道叶尘何时才能回来。叶缨说,如今南宫珩和叶翎忙,暂时没办法亲自把叶尘送回来,让旁人送又不放心,等过了这个月,就让百里夙到东晋一趟,去接儿子。
家宴过半,天枢匆忙前来禀报,有人找百里夙,西凉城中出现了一些异常情况。
“我去瞧瞧,你们继续。”百里夙起身出去,叶缨也放下筷子跟着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叶缨回来,叫走了风不易。
“出什么事了?谁病了?”苏棠嘀咕了一句,想着应该没大事,继续跟秦徵和宋茳喝酒。
“叶姐姐,怎么了?”风不易到湖边,微微皱眉问叶缨。
叶缨摇头:“西凉城官府今日陆续接到报案,很多百姓出现了中毒的症状,浑身无力,发热咳嗽,尚且不清楚是怎么引起的,你跟我去看看吧。”
风不易神色一凝:“稍等,我去拿药箱。”
风不易跑回去拿上药箱,匆匆忙忙跟着叶缨出门去了。
见到百里夙的时候,就在距离宁王府不远处的一个民宅里,一家五口,从老人到孩子,都瘫倒在地上咳嗽不止。
“下官参见皇后娘娘!”负责的官员见叶缨来了,立刻行礼。
“情况如何?”叶缨问。
“得病的百姓越来越多,正在快速蔓延,下官怀疑可能是……瘟疫……”最后两个字,声音明显轻了些,因为这是禁忌,说出口就让人心生恐惧。
叶缨神色严肃:“不要轻易下结论制造恐慌!带人去把得病的人,跟没得病的人都隔离开!捂住口鼻,不要有身体接触!”
“我让欧阳铖调兵过来。”百里夙话落,带着那个官员匆匆走了。
风不易用帕子捂住口鼻,上前去给病人把脉,很快皱了眉。
叶缨把门窗都打开,捂住口鼻上前来,给另外一个病人把脉。
风不易微微摇头,示意叶缨出去说。
两人到院中,天已经全黑了,身后传来那一家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我看像是肺痨。”叶缨蹙眉说。
风不易摇头:“我见过肺痨,也见过瘟疫,都很像,但爆发得这么突然,而且不止一处,我怀疑,是人为的投毒。”
叶缨神色一变:“投毒?你确定?”
风不易看着这家厨房门口的水缸,皱眉走过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少许药粉在里面,很快,就见水的颜色变了,其中似乎还有活物,是游丝状的虫子……
叶缨心中一沉,风不易冷声说:“我知道了!是楚明泽!一定是他!虞澍交代他所会的蛊术,十分有限,此外还说了些他只听说过,并不了解的蛊毒,有一种,在水中繁衍能力极强,一旦进入人体,症状会跟肺痨一样,而且能传染,十分可怖。虞澍的蛊术,都是虞天教他的,虞天会的,现在怕是都教给了楚明泽!”
“你有办法医治吗?”叶缨问。
风不易摇头:“这是肺痨,也是瘟疫,但是蛊毒引起的,如果解不了蛊毒,怕是无用,而且中毒的人会越来越多。”
“他到底想做什么?”叶缨眸中满是怒意。
“先把中毒的人跟未中毒的隔离开,我回去找虞澍,看他是不是还知道什么!”风不易话落,背着药箱跑走了。
宁王府的水井中并没有被投毒,在意料之中,楚明泽和他的人进不了宁王府。但皇宫里,也出现了这样的症状。
整个西凉城,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崩溃了。
本来应该是一家团圆庆贺的节日,满城阴云密布,百姓的恐慌比咳嗽声蔓延得更快。
得亏百里夙让欧阳铖立刻调兵进城,先守住城门,不允许进出,而后每家每户去把中毒的和未中毒的百姓隔离开,让中毒的人都捂住口鼻,让尚未中毒的人不要再饮水。
但这毒怎么解,现在还没有头绪,再这样下去,后果很严重。
虞澍还活着,就在宁王府的地牢里。
风不易跑进来问,虞澍得知发生什么事,他都惊愕了。
“这……我只听阿姐提过,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虞澍摇头。
风不易冷声说:“你若是敢隐瞒,很快就会见阎王!”
虞澍轻哼了一声:“我的好徒儿,我都这样了,何必还跟你们玩儿心眼?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了,照这样下去,西凉城,不出三日,没活人了,我还想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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