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的水花全溅到了深色的衬衫和西装裤的裤脚,他却全然不在意。
被热水冲的一机灵,姜予漾的面容在冲洗越发清丽,如出水的芙蓉,身上的皮肤无一处不是如牛奶般白皙细腻。
他挤了一团沐浴露伺候着,但姜予漾应激反应一样躲开了,格外乖顺地推阻着:“你别欺负我......”
欺负她?他现在这样都叫欺负她,那之前的事算什么?
沈弋哭笑不得,将沐浴露搓成泡泡,流露出仅有的对她的温柔:“不欺负你。”
草草冲洗完,姜予漾被他裹的和粽子一样,可她还是难耐地扭动着,快要哭出来似的看着他:“你没给我垫小翅膀。”
沈弋顿了片刻:“......”
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时,他问了好几遍东西在哪儿,姜予漾醉了就是典型的一问三不知,只是让他出浴室自己找。
将一片东西递过去时,她才肯罢休,又觉得不好意思,眼神醉的朦胧,水汪汪地看着他:“谢谢哥哥。”
沈弋转过身,灯火昧昧中,笑意僵在脸上:“你刚刚叫我什么?”
“哥哥呀。”小姑娘哪儿有什么不妥,还是骄矜又乖巧地这么喊他。
说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帮她洗澡,之前完事后看她累的慌,都是他抱着人去的浴室洗漱。
可她的生理期,他没花心思记过,也不知道她会痛的这般难耐。
高考前一个月,他忽然感冒了好一阵子,在家休养时高烧不退,那时候沈赫连和林平芝都在外地,根本抽不开身。
他烧到手臂发麻,嗓音更是哑的说不出话。
小姑娘放学回来,见敲他的房门没回应,才轻手轻脚地进来,格外轻柔地喊道:“哥哥,你没事吧?”
少年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姜予漾立刻放下书包,伸手过去帮他试探额头的温度,滚烫一片。
她用凉水打湿手帕,覆在他额头上,又将人扶起来喂药。
他虽然意识朦胧,却没忘记入口时药物的苦涩和之后粥的清甜。
这么多年,究竟是谁宠着谁呢?
给她盖好被子后,沈弋烦闷地踱步至落地窗前,这种一切即将脱离自己掌控并不好受,甚至让他没来由地不安定。
他将手机开了机,给许久没联系的沈赫连回了个电话,明明是亲父子,现在却可笑的形同陌路。
沈赫连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讶异,想起自己这个儿子的忤逆又嗓音沉沉地说:“老爷子马上八十大寿,即使你去墓地不回家,还是得回来一趟,要不然老爷子该不高兴了。”
全程没有提及沈荨一个字。
沈老爷子对这个宝贝孙子可是寄予厚望的,沈弋由他看着长大,生意场的杀伐果断很多都是受老爷子的点拨。
他回应的很简短:“知道了。”
父子间又是几瞬无话。
“还有姜家小姑娘,也一起带回来。”沈赫连交待说:“你想怎么玩儿我不干预,老爷子叫你回来,肯定跟你的终生大事有关。多余的不用我说,你得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