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谷璮刚好也理完了思路,闻言放下报表,故意无奈地叹气:“不用功哪来的钱花,早被人生吞活剥了。”季皎皎笑起来,坐到他对面:“你少装。”
“季,帮我泡杯咖啡吧,大清早的还是很困啊。”孟谷璮取下眼镜,捏了捏鼻骨,半闭着眼道。“还要一份黄油吐司,吐司和黄油分开。”
季皎皎站起身:“你事情真多。”利索地打理好,孟谷璮一边吃一边继续看起了文件,嘴里满满的都是面包,那样子竟还有几分稚气。
孟谷璮就这样看了一天的文件,签字,让季皎皎来来回回地送下去,临到下午下班了,季皎皎换下了制服,道:“秘书就做这点事吗?”她以后中午还得回家帮陈乃解决午饭,那做的事就更少了。
“我今天看的那一天文件,本来都应该是你看的。”孟谷璮拣出一支玻璃杯,倒了一杯白兰地,抿了一口。“原来的Abby辞职生宝宝去了,过段时间你和她的工作交接完毕后就都是你干了,你以为秘书那么好当?”
“那你倒是让我看啊,”季皎皎顺手喂了咕咕,就按了电梯,“别把我当成废物,好歹也是名校出身的。”伸手抹掉脸上的口红,本来还以为会有别的同事,这样看来,要是每天都这样闲地呆在顶楼,以后都可以不怎么化妆了。
孟谷璮沉默地看着,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电梯上的数字顺利到了三十一,季皎皎走进去,头都没回地摁关了门,没有半点停留。她忽然笑了笑:“我现在,像个正常人吧?”
怎么说呢,其实都一样。
他笑起来,丢开手上大半杯酒,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杯子撞上去只是一声闷响,没有碎,只是谁都知道,地毯浸透了酒已经不能用了。
烂到骨子里了。
咕咕被惊动,被主人吓得跳到吊顶上喵喵地叫,孟谷璮没管它,径直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