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程冽看见了这一幕。
从头到尾，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看着宋扬当众羞辱云时绯的成绩，看着他不给她看书。
看着女孩子可怜兮兮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看着她眼角的泪花。
当初他被宋扬打压时，她挺身而出保护他。
而现在，要他去保护她么。
程冽垂下眼眸，翻着手里的课本，冷漠的如同班上其他同学一样。
他不想多管闲事，但如果……
宋扬见云时绯都快哭出来了，他瞄了眼坐在角落的程冽：“你看，当初我欺负傻子，你那么努力维护他，现在呢，他有没有站出来帮你说一句话？”
“要你管。”
“哟，嘴挺犟啊？不把书给你，看你待会怎么上课。”
此时，上课铃声响了，宋扬将云时绯的书直接拿走了。
云时绯：“……”
如今这个时代，高中上学的人比较少，能进去他们这所高中的人更少。
所以班上学生不多，不过三十来个。
每个人都是单独的座位。
想找旁边的同学借书，是不可能的。
跟老师说没带书过来？肯定会被老师骂的。
那么说实话么？事后宋扬更加要她好看了。
看着宋扬回到他位于最后一排的座位。
云时绯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站起身来，走向宋扬。
没人想到云时绯竟然会主动找宋扬，此时，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云时绯跟宋扬身上。
宋扬也呆了下。
云时绯过来做什么？
宋扬旁边的人请假了，云时绯走过去，直接将旁边的椅子拉到宋扬旁边，坐了下来。
宋扬：“……”
头一次碰见这样的事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喂，丑八怪，你干什么？滚回你的座位上去。”
“我的书忘记带了，我们关系好，一起看怎么了？”
云时绯说着，将宋扬的书摊在桌面上，翻到了接下来要上的那一页。
这……这什么鬼？
宋扬没想到剧情竟然会这么发展。
此时，云时绯就坐在他旁边，离他那么近。
单人桌几乎都要分她一半了。
这狭小的空间，让宋扬分外不自在。
眼见老师快进来了，宋扬将书丢回去给云时绯：“还给你，给老子滚回去。”
云时绯抱着自己的课本，心满意足回到了座位上去。
刚刚那一瞬间，她之所以有勇气跟宋扬坐在一块，也是算准了他这个人吃硬不吃软。
她表现的越懦弱，他便越开心。
那么，如果她表现的勇敢一点，他就不会继续玩她了。
还真跟她猜想的一样。
云时绯忍不住舒了口气，还好，如她所料。
这样的情况，是班上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包括程冽。
他没想到云时绯会这样做，她胆子那么小，竟然还敢在上课的时候直接跑去跟宋扬坐在一块。
可能她是猜到了，宋扬不会拿她怎么样的吧。
想到这里，程冽心里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他还想着，如果云时绯主动找他帮忙，或许他会帮一帮。
为什么，云时绯不需要他的帮助？
之前她帮了他这么多，她就不想着利用一下他么？
还是因为她觉得他是个病人，无法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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