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熙有些遗憾:“早闻陆大人名声,没想到要等到明日才能见,可惜了。”
庄寒鳞讪笑了下,道:“两位快别站着了,里面请。”
深冬寒夜,冷风萧瑟,一道黑影忽然从定王府的院外墙外闪进定王府里,黑影沿着长廊往里走,速度极快,双脚落地无声,如同一道鬼影。
与此同时,定王府的大门打开,刚忙完事务的陆珩从马车上走进府里,黄杞紧随其后,手里提着一站红灯笼,烛光摇曳,一前一后,同样落脚无声。
待走到仪门,提着灯笼的黄杞忽然脚步一顿。
陆珩眉目一凛,朝黄杞轻轻挥手,黄杞放下灯笼,一身玄衣跃入黑暗里,鬼影似的朝那黑影追去,陆珩直入垂花门,往正院而去,
正院一切安好,陆珩松了口气,让守夜的好生伺候着,朝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而去,满芳亭里黄杞与来人正打得激烈,那黑影似乎想逃,黄杞一脚扫过去,强大的力道带起强劲的气流,然而,那黑影显然武功不弱,身影猛地一旋,险而又险地躲开。
这方动静,惊醒了住在满芳亭旁边还未入睡的陆相时。
夜里雪花飘落,她身上披着绯红的斗篷,举着锈红色的油纸伞从半月居出来,昏暗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立在黑暗中,就像一朵红莲。
“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陆珩道。
陆相时望了眼打斗的方向:“府里这是进贼人了?”
她话音刚落,黑影猛地朝她冲过来,手里的匕首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在黑影的手里转了一圈,继而抵住了陆相时的咽喉。
“红月!”陆珩与她距离甚远,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生生顿住脚步,站在水榭之上的木桥上,他心尖赫然收紧。
黄杞被吓得瞳孔一缩,再不敢往前。
陆珩的神情阴测测的,带着一股子凉意,他道:“你若敢伤她分毫,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陆相时倒没有多害怕,她端端地站着,鼻尖有一股脂粉味,并不浓厚,她颇为意外,这挟持她的不是个女人就是有特殊癖好的男人。
深冬夜凉,随便呼一口气都能“冒烟”,这人大半夜闯入府里,来干什么?
而那黑影比陆相时更为意外,黑影挑了挑眉,道:“他刚刚叫你红月,你就是陆相时?”
陆相时转头朝那黑影望过去:“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行,先送我出去!”黑影道。
“你那么本事,连定王府都敢闯,你自己出去啊,”陆相时得意地笑,“打不过就做这等没品的事情,还想着我放你走,你怎么不做梦呢?”
黑影手里的匕首往陆相时的脖子间一送:“你不怕我?”
“怕什么怕,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放你走的,”陆相时朝陆珩道,“十三叔,您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贼人抓起来严刑拷问,问清楚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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