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0
【我想你了。】
狠狠锉过她毫无防备的内心,脱口而出的话语毫无掩饰、干燥嘶哑,混杂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之间。
“你不该说情话,gin先生。”
“是真话。”
手机慌忙离耳,她心神不宁。
“别挂电话。”
他似是预见了她的举动。
没再下手结束通话,听着他的清晰的呼吸音,她默然不语。
“是组织的事。20分钟后小屋见。”
他说。
回到了原先那般冰冷无情。
窗外的雪很小,似南山桂花飘摇而下;风变得温润,不再咆哮。
文件袋放在枕下不曾打开,山葵坐在床沿上,摆脱方才缠绕着内心的混沌与错乱,站起身走到窗边取下晾晒的黑色大衣,仔细叠好放在了床头柜上。
吸收了早上的阳光,那衣物上的血腥早已被涤荡得无影无踪。她曾隔着这件衣物靠在他的胸口上,他曾脱下它往不可救药的她的身上一披。
余温很快消散了,只留下其中一把□□,散发着寒意。
她明白他的用意,随身带着枪。
和松平一臣在一起的时候,她时刻提醒自己它的存在。
最终,她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那把□□,放在叠好的大衣上。
她从松平一臣那里拿到的,除了gin资料的原件,还有厨房里的一块生姜和一把小刀。
作为交换,她给了松平一臣一个完备而保险的计划。
月事的那几天是她最脆弱的时刻,这个月尤甚。
今年冬天异常寒冷,她必须熬过去。
厨房台面上那只玻璃杯已经弃置不用。
热水器烧着水,慢慢腾腾地迎着水流搓着生姜。
她站在水槽前洗净了那对工艺品。
她是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
热水壶的开水冒出了嘶嘶声,蒸汽飘摇而上模糊了厨房的窗玻璃,最后一片清晰景象被水汽遮蔽。
——直升机的轰鸣响彻天际,黑色的巨鹰缓缓下落,最终停在了小坡上。
透过那迷雾隐约可以看出里面下来了两个人。
他来了。
她赶紧在姜丝沉底的白杯子中兑了热水,内心的混乱和躯体的疼痛将她摧折到了极点,张嘴欲饮:如同一个手握解药开盖欲饮的垂死之人。
她知道小坡到她小屋有一段路,她可以缓些时候去给他开门。
然而她终究没能喝上一口。
窗玻璃上水汽褪去,冷液四流,来人浑身血腥。
待她看清之时,那身影化作火红的烙铁毫不留情地扎进了她的心脏。
瞬间剧痛冲破了她的身体。
门扣响了,她几乎被剧痛击垮,滚烫的热流涌遍全身,无法区分这折磨是来内心还是生理。被这极端的疼痛驱动着,她颤抖地朝门口挪了第一步,丢下身后的一切疯了一般飞奔到门前打开门。
风灌了进来,她僵直地站立在一个血腥弥漫的男人面前,一脸错愕。
而后在仓皇失措中看到了他血色弥漫的长发,血肉模糊的耳垂,鲜血淋漓的脖颈,还有那浸满鲜血滴血不断的大衣。
“gin。。。”
她就这样圆睁着双眼从上到下飞速地查看着他。
似乎没意识到自己颤抖地呼唤了他,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而那只手也在颤抖。
没等她来得及去抑制,去掩饰,去回避,几滴夺眶而出的眼泪便飞速地从她的下颚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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