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认为我有权利知道这些,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山葵打断他冷冷地说道。
然而gin并不打算结束这场对话,站在她的面前,他眯起双眼。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抬头与他对视,她的不自然显而易见。
“他本应出现在那里。”一针见血。
山葵心底一颤,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
可是早在一年前泽岛就应该是安全了的不是吗?一年之后组织没理由又要她这种事。。。。
“将这段话一字不落地背下,你花了很长时间吧?”她转移话题地反问道,声音平淡却透漏着讽刺。
意料之中的反应。
然而,gin的眼底依旧暗了下来。
“除了令我感兴趣的部分,剩下的直白的情话我没有兴趣转述。”
“那么其实现在你知道的比我多的多了。”山葵说到。
“是吗?我并不这么认为。”gin反问道,“你本应作出和他一模一样的选择。然而又是什么让你愚蠢到冒着风雪去了那个地方?”
又是一针见血的话语。
山葵抬头直视他,没有任何退缩,“我的选择是我的选择。”目光中除了锋芒一无所有,和地下室的时候如出一辙,没有分毫多余情感令他捕捉。
他不明白她出现在那个地下室的原因,当那封信件的影印被情报部传送过来时,愚蠢到令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又多了不少。
她在反击他,用她自以为讽刺锋利的言语。
她在保护他,用她自以为滴水不漏的言语。
而这些又说明了什么?
“如果我不去那里,那颗仙人掌就会在阴暗潮湿中死去。”然而,她又低下了头,突然说道。
早有准备的不是吗?本不会失落的不是吗?在那样的天气下缺席是可以被原谅的不是吗?
gin看着她紧紧地怀抱着那本书贴近胸口。墨绿眼中莫名的光点一闪而过。她在沉默中的情感涌动是他从未见到的光景。
这个女人真的是,很蠢。
不,那个小鬼真的是,很蠢。
“到此为止,我想我们之间再不会有任何关于地下室的谈话。”他说道,开了门。
山葵清醒过来,gin撤去了所有压迫感。
“Elizabeth。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你曾听过这首曲子。谢谢你把它还给我。”,她说道,从他的侧面走过离开书房。
gin阖上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那一抹黑色的长发,他并不习惯。
【一年的时间或许能够改变什么,但有些事,是不会被改变的。】
Elizabeth。
点滴的开头沾染上他满是杀戮的双手,漂净他满是猩红的双眼,一瞬间他似乎望见了纯净而透明的东西。然而双眼还是覆盖了杀意,他一边称她为老鼠,一边步入走廊。在提琴的伴奏之下,她逃跑的背影,柔弱、瘦小,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
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这并不是猎人常见的猎物。密林之中的珍珠鸟,立于天际,本应与硝烟无瓜无葛。猎人也不会触碰,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它们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曾这么臆想过。只可惜现实太过残酷。
【Elizabeth。。。谢谢你把她还给我。】
你想要从我的眼底藏匿的东西不仅仅是一张曲谱。
无论是一年前,还是现在,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认为你能留得住它?
又是什么让你认为你会再度回到这里取走它?
【。。。。你害怕无果,当你第一次站在我的面前向我请求时,我便有着如此的感觉。。。。。啊。。果然是这些不会再讲解的小题啊。。小小的疏忽断送一道大题。。。。总是犹豫不决要有点自信啊。。。谁知道,那次之后,才发现你比谁都要贪玩。。。。。。】
然而,第一次站在我面前的人,却是另外一个山葵季子。
以后的每一次,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