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让风安两人把书房里的桌子搬到花厅里,又让他们把红纸裁成对联所需的大小,自己轻轻研磨。
管家笑呵呵的进来,一手里拿着浆糊,一手里拿着几张窗花。进门后,把盛浆糊的盆子放在闲置的桌子上,招呼风安和风忠,“你们两过来帮忙。”
两人过去,一人拿了一个窗花小心翼翼的展开。
花样不同,风安手中的是龙凤呈祥,风忠手中的是富贵生花。
两人跟在管家后面,看他把浆糊刷在了窗棂上,赶紧把窗花贴了上去。
“好漂亮。”
夏曦过去看。
“可不是嘛,这是刘妈妈几十年的手艺了。”
“现剪的吗?”
“是。”
夏曦来了兴趣,“她在哪儿?我过去跟她学学。”
管家笑呵呵的,“夫人要是想学,我把她叫过来就是。”
风澈已经铺开了红纸,提笔去沾墨,沉声,“去把人喊来。”
“是。”
管家应,把盛浆糊的盆子给了风忠,自己去喊人。
刘妈妈很快跟着过来,四十多的年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神态拘谨,“奴婢见过少爷、少夫人。”
“我听管家说这窗花是你剪的,想要给你学一下,不知你可否愿意教给我?”
刘妈妈诚惶诚恐,“少夫人想学,是奴婢天大的福分。”
“那好。”
夏曦示意她坐在自己一边的凳子上,悄声,“剪副白头谐老。”
刘妈妈了然,拿过红纸,裁剪好了两个相同的纸张,一张给她,一张留在了自己手中,一步一步教她折叠好,拿起剪子,教她如何裁剪。
一个教的仔细,一个学的认真。
风澈半幅对联写完,忍不住朝这边看了一眼,夏曦没注意,刘妈妈却是看到了,手一哆嗦,剪坏了。
刘妈妈慌的不行,“夫人,对不住,都是奴婢的错。”
“剪坏了就再重新剪一张,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这样,反而弄得我不好意思跟你学了。”
风澈又是一个眼神看过来,刘妈妈吓得差点跪到地上去,声音都抖了,“奴、奴婢没事,少、夫人稍、稍等,奴婢再重新剪一张。”
夏曦把手里的也放下,“正好,我重新给你学一遍。”
刘妈妈这回小心了,低着头,专心教夏曦,头不抬,眼光也不乱瞟。
“好了!”
风澈再次出声,刘妈妈吓得又是一个哆嗦,手里的又剪坏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夏曦回头瞪了风澈一眼,安慰刘妈妈,“没事,我们重新再来。”
刘妈妈手都是抖的,剪刀都要拿不住了。她平日里负责给府里的下人做衣裳,一年到头也难得见风澈一面,多数的传闻都是这位主子在战场上如何的厉害,如何砍敌人的头颅给切西瓜一样。所以,对风澈她是从心里害怕的。
“写好了?”
夏曦再次回头问风澈。
风澈把写好的对联给她看。
“那你去贴好。”
刘妈妈目瞪口呆的看着风澈拿着对联走出去,风安和风忠还有管家也紧跟着出去。
“好了,你安心的教吧。”
刘妈妈回神,连忙拿好的剪刀,仔细的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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