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咬牙,“值多少银子,我来陪。”
夏曦有些不愿意,“怎么能用银子来衡量,那些都是我家里人对我的情意。”
县太爷恨不得叫她姑奶奶,有人赔,你就借着坡下驴吧,要不是有王爷在这,恐怕你一两银子也拿不到。
急得给她使眼色,见她不看自己,急得不行,试探着劝解,“夏娘子,既然都溶了,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了,你不如得了银子,再去打造自己喜欢的。”
夏曦思量了一下,才微微点头,“就听大人的。”
县太爷微微松了一口气,问,“不知道夏娘子想要多少银子的赔偿?”
“我也不多要,就算三万两吧。”
县太爷脚底下一个不稳,趴在了桌子上,肚子撞在桌沿上,撞的他泪花都要出来了。
风澈转着扳指的手顿了下,知府则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开口就要怒问,什么样的破首饰能值三万两银子?
一瞥眼,看到风澈,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没有马上应声。
县太爷见脸色行事,看知府没有立刻答应,便知道他不愿意出这么多。
刚要劝说夏曦要的太多了,风澈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既然他把首饰溶了,定然是手中没有银子了,你就算要也要不出来,这样,本王爷作主,把他们的宅院……”
知府听的心惊肉跳,那处宅子可是花了他十几万两银子买下来的,未等风澈说完,赶紧忍着心痛道,“王爷,这十万两我替罪女拿了。”
“你拿?”
“是,但下官来的急,没有带那么多的银两,最多三日,不、两日,一定会让人送过来。”
“你可等的?”
风澈问夏曦。
夏曦头垂的低低的,似不敢和他对视,“等是等的了,就怕……”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意思不言而喻,今日有他在,知府才答应的这样痛快,谁知等两日以后他还给不给?
“风安,回去取银票,先帮平阳府垫上。”
风安应声,大步出去。
夏曦屈了屈膝,“多谢王爷。”
知府脸上的汗更多了,本是赔十万两,如今风澈这一垫付,等他还钱的时候,最少也得十五万两,这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半条性命。
县太爷也有些傻眼了,忘了宣判。
还是风澈一个眼神扫过去,县太爷浑身一激灵,才回过神来,扔下一个令签,“俞义伙同月柔,指使他人纵火,草菅人命,先革去举人身份,发配边疆,月柔为其同犯,一同发配。”
县太爷话落,月柔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俞义彻底瘫在了地上。
“好!”
围观众人一阵欢呼。
……
下了堂,夏曦刚出府衙,便听到尤氏喊,“曦儿。”
夏曦闻言看过去,家里人都来了。
快步走过去,声音轻快,“爹、娘,晴儿,倩儿,你们都来了。”
说完,弯腰抱起琪儿,原地转了两圈,“琪儿,娘和离了,你以后只是娘的儿子了。”
琪儿抱紧她的脖子,眉眼弯成了月牙。
“他呢?”
尤氏磨着牙问,刚才大堂上的的供词他们都听到了,一想到俞义竟然用了这么歹毒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女儿,尤氏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他两块肉来,解解恨。
“革去功名,发配边疆!”
“该!”
尤氏这些时日憋在心里得一口气终于吐出来了。
恨恨地说完,又道,“大老爷还是便宜他了,应该连他的那一家子全部发配到边疆去。”
夏文开口,“祸不及家人,俞义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就足够了,别的,就不要说了。”
尤氏还是恨得不行,“那房子呢,房子也是我们盖的,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人拆了去。”
“算了,当年要不是俞义娶了夏曦,曦儿这些年还不知道怎么过呢。那房子就算是我们报了他得那点恩情,从此以后和他再无瓜葛。”
“也行,夏曦魏家村咱就不回了,你和琪儿现在就跟爹娘回家去。”
------题外话------
凌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