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听完,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萧琰用了这么大的心思让他的人去了马厩,绝不仅仅是询问他的府上添了新马没有。
大皇子妃也在一侧,脸上早就没有了憔悴的神色,她眉头微微皱着,也在想五皇子两人来的目的。
蓦的,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她挥挥手让屋内所有的人退下去,道,“莫非他们是来找证据?”
那日她去了宫中,皇后给她出了主意,让她先发制人。说是窦骞来大皇子府门前,让窦夫人逼迫窦侧妃和大皇子和离,否则便不认她这个女儿,窦侧妃伤心绝望之下才上吊自杀,窦夫人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也跟着去了。
大皇子神色一凛,“你是说窦骞也许跟风澈说了什么,风澈让萧琰过来找证据?”
大皇子妃点头,“有这个可能。”
“可他为什么要去看马呢?”
“也许……”,大皇子妃顿了一顿,“他们看得根本就不是马,而是马车。”
大皇子猛的站起来,“也就是说证据在那天窦骞坐来的马车上。”
说完,不等大皇子妃回答,自问自答,“对、没错,一定是如此!”
想到此,大皇子扬声,“来人,去把看守马厩的人叫过来。”
那人刚回了马厩,端了草料要去喂马,又被叫了回来,不知道出了何事,十分忐忑。
“我问你,窦府的马车是哪一辆?”
看守马厩的人被问懵了,小心翼翼回答,“奴才不、不知道主子问的什么?”
“就是那日窦骞来府门前,他落下的马车是哪一辆?”
“回、回主子,没、没有啊。”
“什么?”
大皇子一声厉喝,看守马厩的人吓得噗通跪下,“主子饶命,我确实没见到窦府的马车。”
“这怎么可能?”
那日窦夫人出去见窦骞,大皇子妃派人在门内盯着呢,看到窦骞弃了马车而走,窦夫人坐在马车内嚎啕大哭了以后才回去禀报她的。
“你没记错?”
大皇子妃问。
“没有。奴才用脑袋担保,的确没看到窦家的马车。”
那就奇怪了。
大皇子妃和大皇子对看了一眼,马车就在府门口,没道理窦夫人进了府以后,马车在府门前被人偷了?
“去把看门的叫过来!”
随从去叫,看门人很快过来。
大皇子厉声,“我问你,窦府马车哪里去了?”
自从窦夫人和窦侧妃上了吊,看门人一直提心吊胆的,唯恐被人发现他做的事。
听大皇子喝问,也吓得噗通跪在地上,“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快说!”
“我、我卖、卖了。”
那日,窦夫人下了马车以后,直接进去,看门人见马车无人要,便栓去了一边,可直到天色快黑了,也没见窦府的人过来要马车,他想着是应该是不要了,便牵去了马市,便宜卖了。
“你个死奴才!”
大皇子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说,卖去哪儿了?”
“马市。”
“来人,带着他去马市,找不到那辆马车不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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