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林清浅安慰她,“小时候爷爷就常常教导我做人要心胸宽广,严己宽人,更何况他从未怨过您。”
“远山……远山是我见过的胸襟最宽阔的人。”江老太太眼眶含泪,似乎想起了年轻时那端青涩单纯不含任何杂质的感情。
“浅浅,你说的对……是我自私……我没有回去找远山……是我辜负他一辈子了……”
江老太太的眼皮子不断的往下垂,像是在喃喃自语,沙哑的嗓音满含愧疚,“远山……对不起……我来跟你赔罪了……”
眼帘随着最后一个字音一起落下,浩浩汤汤的几十年的风雨也落幕了。
医疗仪器上的生命体征全部归于平静,冷漠机械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奶奶……”江云深悲恸的喊了一声,泣不成声。
林清浅指尖的力量微微松开,她的手颓然滑下去,没有一点的犹豫和留恋……
她看着曾经疼爱过自己的江奶奶,与自己争辩的老人家就这样走了,眼眶不由自主的就红起来,缓缓低下头,悲伤难以自抑。
病房里弥漫着死别的沉重与悲伤,唯独江砚深站在一旁,精致的五官上神色淡漠没有一丝情绪波澜。
修长挺拔的身子在灯光的拉扯下修长又无声落寞的影子落在地板上;黑眸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眼神陌生又夹杂着难以捕捉的迷惘。
***
江老太太的离世虽然对外封锁了消息,但是瞒不住江家那些亲戚,在第二天都赶到了江城。
表面上都在哀痛老太太的离世,实际上都在关心老太太的遗嘱问题。
江砚深不想见人,所以留在楼上没下来,唯有林清浅和江云深面对江家众人。
林清浅和江砚深复婚外人并不知晓,所以当初林清浅被曝光是天越的董事长时,江家的亲戚没少去找林清浅的晦气。
也有不少人去江老太太面前哭诉,奈何江老太太不表态,他们也没办法,久而久之也就罢了。
如今江老太太撒手去了,他们又想到天越大部分的股份都在林清浅手里攥着,岂能安心。
不少人都把天越集团最近受到打压的事怪到林清浅的头上,说她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可能管好一个大公司,还有人说老太太就是被她活生生气死的。
早些年老太太的遗嘱股份是三份,但这次律师宣读的遗嘱,除了老太太名下的几栋房产是留给了重孙林见卿,股份全给了江云深。
听完遗嘱的江家人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放过能给林清浅添堵的机会。
江家一位堂叔道:“云深啊,你大哥身体不好如今不在国内,你就是江家唯一的男人,天越集团那是我们江家的产业,如今被一个外人捏在手里算怎么一回事?”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扫了林清浅一眼。
江云深还沉浸在奶奶去世的悲痛中,什么股份财产他根本就不在乎。
老太太这才刚走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财产股份,江云深听着就烦,“什么外人不外人的,她是我大嫂!股份是我大哥给她的,她就是天越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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