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送走了韩流白,而陆东城那边还在等着骆天雪低头认错。
左等右等没有等到骆天雪来跟自己低头认错,实在没忍住就让秘书去查了一下才知道……骆天雪出国了。
陆东城听完秘书的回报气得直接摔了杯子,放狠话让她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林清浅本来还担心家里的熊孩子知道这个消息会作幺蛾子,盘算着要是他闹起来就让方武打得他三天下不了床。
结果江云深回来的时候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晚饭的时候还多吃了一碗饭,胃口很不错的样子。
“大嫂慢吃,我还有工作先回房间了。”
江云深起身要走。
林清浅抬头叫住他,“云深……”
江云深身子顿住,低头看她眼神不解,片刻后意识到什么,露出小虎牙笑道:“大嫂你不会以为我还为那个女人伤心吧?她不配小爷伤心。”
顿了下嘲弄道,“那个黑心肝的女人走了更好,省得在圈内祸害其他人。”
说完提步上楼去了。
林清浅的视线随着他的身影移动,眸底静静地流淌着怀疑,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
这才过多久,以他第一次谈恋爱的经历来看,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不过他现在倒是比以前沉稳很多,这也算是一件好了。
江云深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明明是要开视频会议的,却像中邪一样打开她的微博看着她发的最新一条微博发呆。
骆天雪V:放下过去所有的成绩,从零开始,雪花们等着我哦。
热搜词条是#骆天雪冲击国际舞台#。
紧绷的下颌线像是快要绷断的线,声音像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
“国内还不够你霍霍的,现在都要祸害到国外去了。”
“骆天雪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你最好永远都别在回来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音落,“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双手捂住了自己的五官,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起来。
***
林清浅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床头的手机在疯狂震动,快步走过去看到是沈知微三个字,连忙接听了电话。
“喂,沈医生……”开口的时候,声音微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林小姐,江砚深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很抱歉我之前没有告诉你,他患上了抑郁症,目前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电波里传来沈知微凝重又抱歉的声音。
林清浅的心里咯噔了下,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手机,声音很轻很轻地响起,“你有话直说。”
“江厌有很强烈的求生欲望,可他终究是分裂人格,我担心这样下去江砚深的精神世界会承受不住,可能造成不可逆转的严重后果。”
林清浅喉咙收紧,默默的吞咽了下,“所以——”
“我建议终止原本的计划,先治疗江砚深的抑郁症……”电话里的声音顿了下,又幽幽响起,“我想结果可能不会是你所期待的那样。”
要先治疗江砚深的抑郁症就必须要他先集中精神力,而不是一会江厌一会江砚深,长此以往下去只会让这个人崩溃。
即便不死,不是疯了就是分裂出更多的人格。
沈知微打这个电话也是想要确定林清浅的意思。
林清浅手指掐进掌心好一会,贝齿咬着粉唇片刻松开,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无论如何先保证……江砚深活着。”
江小九再坏再阴险狡诈,罪恶滔天,可是没有他就没有江厌……
或许……这就是天意。
手机从掌心滑落,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她抹掉又掉下来,再抹掉。
阿砚,我是不是等不到你回家了……
橘色的灯光中,她蜷曲成了一团,哭得泣不成声了。
旁边黑屏的手机忽然亮起,疯狂嗡动……
***
三年后。
兰市国际机场。
一个穿着粉色蓬蓬裙,脑袋上扎着两个小啾啾的小女孩在机场里如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从国际出口出走一道峻拔的身影,深蓝色的衬衫黑色薄风衣,戴着黑色墨镜刚走出来就感觉脚下被什么撞了下。
停下低头就看到一个软糯白团子仰着脑袋看自己,小肉手还揪着自己的裤子。
他犹豫了下,还是蹲下身子摘下墨镜,声音冷清,“小朋友,你是不是跟家人走丢了?”
小女孩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看到他完整的五官后,兴奋又热情的搂住他的脖子,“爸爸……爸爸……”
男人被扑进怀里的小白团子给弄的身子一僵,下意识的身手护住她小小的身子,另外一只手拿开她的小手臂,耐心解释:“小朋友,你认错了,我不是你爸爸。”
小女孩歪着脑袋盯着他看,咦了一下,“爸爸,我是七七啊,你不记得啦?”
软糯的声音脆脆的,配上她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绕是他也抵挡不住,语气都跟着软了几分。
“小朋友,你真的认错了,我不是你爸爸。”
小女孩撇了撇嘴巴,松开了他的脖子,失落的哦了一声。
男人抬头在四周看了一眼四周,又看向她,“你是不是跟家人走丢了?我带你去找家人,好不好?”
小女孩明闪闪的大眼睛盯着他,乖巧的点头,“好,谢谢哥哥。”
男人神色微怔,看着她的笑容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似曾相识。
“来。”男人单手就将她抱起,转身走向服务台。
他跟服务台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服务台的地勤立刻联络广播室为七七寻找家人。
男人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还晃动着小腿儿的女孩,她刚好也看过来,抿着唇冲他笑。
犹豫片刻,他走过去蹲下身子跟她说:“小朋友,叔叔还有事要走了,你就在这里等爸爸妈妈,不要再乱跑了。”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她眨巴着大眼睛,笑着问他的时候嘴角还有两个明显的小酒窝。
男人没想到她问自己名字,涔薄的唇瓣翕动,“江砚深。”
怕她不明白,下意识的又解释了一下,“江河的江,砚台,一种可以盛墨写字的器皿,深……是深浅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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