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深轻易的被她推开,重新倒在了沙发上。
林清浅:“……”
他瘫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苍白的脸色此刻染上了不自然的红,呼吸急促,紧紧蹙着眉心。
林清浅犹豫了片刻,葱白的手指覆盖在他的额头上,这才发现他的体温高的吓人。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发烧,就这样还跑出去?
心头莫名涌起了一股恼怒,不想管他,转身就走。
纤细的背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
“江砚深,我上辈子到底造了多少孽,这辈子要遇上你。”
……
半个小时后。
医生给江砚深检查完后,从医药箱里拿出几盒药交代她使用方法。
林清浅送医生下楼,折身回来时手里端了一杯水,把江砚深叫醒吃药。
江砚深缓缓睁开眼睛,黑眸里一片迷惘,呆呆的望着她感觉像是在做梦。
“把退烧药吃了。”林清浅把药和水都递向他。
江砚深眨了眨眼睛,看着她手里的药和水没有任何的反应。
林清浅等得有些不耐烦,“江砚深,你要是不想被烧成傻子,赶紧把药吃了。”
男人眸色里有什么一闪即逝,喉结滚动几下,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成了傻子,你会怎么办?”
林清浅站久了腿酸,索性在床边坐下,声音平静:“真要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所有财产都骗了。”
江砚深泛白的唇微勾,哑声道:“你想要我的财产,现在就能给你。”
林清浅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把药递到他嘴边,“吃药。”
江砚深幽深的眸子凝视她,片刻的静默最终张开嘴吞下发苦的药片。
林清浅又将水杯递到他唇瓣,这次不用催促,他配合的张嘴喝了半杯。
“睡吧,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江砚深躺下,眼睛没有闭上,平静又温和的望着她,“浅浅,你还关心我。”
林清浅放下杯子,侧头看他,“在路上看到流浪猫流浪狗我都会忍不住喂它们一点吃的,更何况你还是我前夫。”
“虽然那三年的婚姻让我心灰意冷,但也不至于恨你入骨,见死不救。”
江砚深眉心微敛,低垂下眼帘,蹙眉似乎是在喃喃自语:“难道我就没做过什么让你感动的事?”
林清浅闻言,眼眸掠起,“要是一点感动都没有,我也不至于爱你七年。”
江砚深长睫颤了下,黑眸越发好奇的凝视她。
“刚来兰市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是你教我怎么吃火锅,怎么吃牛排。”林清浅想到那些过往,眼神里漫上一层柔光,“是你去学校接我,是你教我适者生存的道理。”
如果江砚深真的一丝温柔都没有给过她,她拿什么支撑自己留在他身边七年。
江砚深喉骨一紧,喉结滚动几下,沙哑道:“这些也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了。”
林清浅沉默了,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了几次,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角,声音很轻,“可能人都是自私贪心的,与其说是你弄丢了我,不如说是一开始我就没有跟上你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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